也難怪,因為我已經斬了他的雙手、雙腳,沒有雙腳可站立的他當然只能痛苦的仰躺在地上哀號。

一蓬蓬血霧不斷的從他殘缺的身軀中冒出,濺飛的鮮血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從他的嘴中傳出。

我就這樣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大量失血、哀號至亡。

直到他已斷氣,我還嫌不夠的再揮一刀砍下他毫無生氣的頭顱。

也許我的手段太殘忍了,竟沒有一個人敢向我這邊逃竄,甚至有一個剛逃過小型攻擊隊形追殺計程車兵,一看到我目光掃向他,竟害怕的揚著刀邊退步邊說:“你不要過來,我自己來。”說完舉起了刀刃,往自己胸口一刺。

鮮血如泉的從他胸口噴出,可是他的臉上卻充滿了歡愉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後才踉蹌撲向地面。

我如同一個殺神般站在沾滿血跡的地上,看著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身軀不斷的倒下,我的心中絲毫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我感覺到自己如同死神般的渾身散發出死亡與孤獨的氣息,無情的看著小型攻擊隊形不斷的阻殺逃竄的敵軍,任由被敵人鮮血染成的紅色斗篷與漆黑的長髮隨風飄動。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喧譁的戰場漸漸轉為寂靜。

看著陸續迴歸過來的六十六人小組身上原本屬於們自身魔法元素顏色的肌盔甲全都被敵兵的鮮血染成了鮮紅色,我內心不由充滿了歉意,因為是我帶他們走上這條充滿血腥的不歸路。

我再次放眼看向這充滿死亡味道的人間修羅場,四處可見散落的兵器連呼吸間也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地上佔滿的血跡與一具具血肉模糊滿地橫躺的屍體,混雜出有如地獄般的畫面。

此時,從一開始就待在我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擊隊形做衝鋒的爾利與巴特也走到了我的身邊,一同跟我迎接這群歸來的兄弟。

對於這些兄弟我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只回給他們一個最真誠的笑。

巨人一看我渾身上下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嘴裡更是不平的抱怨道:“爾利、巴特,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當前鋒搞得自己受傷就算了,怎麼也讓老大受那麼多的傷。”

大家都知道巨人是在關心我們的傷勢,只是表達能力比較笨拙,所以爾利打趣的回他說:“巨人,我們是讓你有機會可以複習一下雷瓦諾先生教你的復原魔法,你不要這麼不知趣好不好!”

巨人煩惱的搔搔頭道:“可是雷瓦諾先生只教我對多一個人施展復原魔法,一次三個太傷神了而且我也不會呀!”

大家全被巨人煩惱的表情給逗笑了。

我解圍的拍拍巨人的肩膀說對他說:“巨人沒關係,我們一個一個讓你分次施展復原魔法,好好表現一下。”

巨人這才笑開了臉,喃喃地道:“這樣就沒問題了、應該沒問題吧!”

最後,我揮揮手的對著眾人說:“走吧!讓我們離開這個充滿死腥味道的地方吧!”

正當我們踏過充滿粘滿血液的泥濘土地,橫越過無數血肉模糊的屍體準備走上巨形拱橋時,就看見羅莎臉上滿是恐懼與迷惑的從拱橋上走了下來。

其身後更是跟著一群人數不知多寡的平民百姓、老少婦孺,這些平民的臉上充滿著希望的看向我們。

羅莎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淚水不斷的從眼眶滑落。

最後,她走到我的身前跪了下來,“風,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可我還是厚顏的懇求你幫幫我們。”

其身後那群黑鴉鴉跪成一片的百姓雖然沒有開口,但我也從他們的臉上讀出了同樣的期望。

我冷眼環視了原本清澈見底如今卻染成血紅的河流,悲冷的道:“我為何要幫你們?你們又用什麼立場來求我?剛剛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