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哥哥依你就是。”

他竭力要扮出柔和的樣子,可那張臉僵僵的,皮笑肉不笑的。

洛雲瑛朝他抱拳拱手,說了聲多謝理解。接著從袖袋裡摸出一張銀票遞過去:“杜公子,這是你我約好的,以後還得杜公子支援,合作愉快。”

四個月,因為豐裕第一個月進貨就達一萬兩銀子,利潤不少,杜飛揚分得七百兩。

杜飛揚繃著臉捏著銀票離開洛氏美顏後,一路上牙根咬得格格響。誠然他有假公濟私之嫌,但是杜氏在這四個月中,雖然利潤微薄,但因為銷量多,也賺了不少,想到洛雲瑛病病停停才開拓出四個市場,就有這樣的銷量,如果按她說的,再多開拓一些市場出來,那利潤豈不是更可觀?

她如果能有鍾瑛瑛對他的痴情,又有洛雲瑛的精明能幹,他當上杜氏家主指日可待,或者如她所說,即使不當杜氏家主,手裡有了銀子,出來自己單幹,也能出一口在杜家多年的怨氣,可偏偏她喜歡的是齊修遠。

想到齊修遠得了洛雲瑛,自己更加比不上他了

,杜飛揚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去。

杜飛揚病了,據說病得很重,連理事都不能,杜飛麟暫時代替他執掌杜氏。

洛雲瑛聽到這個傳聞,心頭一咯噔,想起杜飛揚之前跟她說過的做套設局陰杜飛麟的事,急忙親自跑了一趟杜氏,照會杜飛麟和杜氏的管事,因為杜二公子生病,兩家生意往來金額大,洛氏美顏以後只派宋傑和方勇過來提貨,並且必須有她手書的憑執。

出了杜氏,洛雲瑛暗自搖頭,心道杜飛揚當上杜氏的家主,只怕是遲早的事。杜飛麟只長得一副好皮囊,對生意場上的事一竅不通,也一點不放在心上。她剛才特特過來交待這件事,杜飛麟只隨口哦了一聲,又忙著鬥他的蟋蟀,倒是杜氏的管事熱情地與她打招呼,恭維了她一番。

杜飛麟如此庸碌,杜仲卻遲遲不傳家主之位給杜飛揚,只怕與杜飛揚性情陰毒有關,他怕傳位後,自己就失了話事權。

杜飛揚作風強硬手腕過人,雖然受到部分管事的制擎,但是在杜氏還是一人獨裁的局面,沒有杜飛揚的管理,只怕杜氏在杜飛麟手上,會亂成一團麻。

杜氏確實沒多久就亂了,聽聞各分號亂糟糟的,銷售一塌糊塗。洛雲瑛擔心,杜氏在供貨方面會有所耽擱,不過二十多天過去,她的洛氏美顏提了三次貨,杜氏的貨卻是足的,沒有一點拖延。看來杜飛麟雖然做事不上心,倒還是分得清主次的,還是頗看重她這個大客戶的。

杜府裡臥床的杜仲也是這樣想的,杜氏的各分號雖然亂,但是比杜飛麟以前當家時的情況好轉了很多,並且他之前要去衣料這一塊做成衣,做得也不錯,看來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有長進了。

看了杜飛麟稽核過的帳冊後,杜仲更堅定了這一點。

因為那帳冊審得很精細,有出入錯漏的地方都指出來了。

杜仲做夢也沒有想到,手上審得如此精細的帳冊,並不是出自杜飛麟的手筆,那帳,是鄒天澤審的,批駁的是齊修遠。

杜氏自家各分號亂糟糟的,洛氏美顏的供貨卻沒有短缺,那是因為鄒天澤鄭重其事叮囑了杜飛麟。

洛雲瑛那晚被商彥和羞辱,鄒天澤以為是杜飛揚,從那時起他就開始佈局對付杜飛揚,他找上杜飛麟。

杜飛麟雖然耽於吃喝玩樂,卻也知若是杜飛揚當上家主,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於是很爽快地答應與鄒天澤合作,並且因為無能加懶惰,基本上什麼都聽鄒天澤。

他聽鄒天澤的話要了衣料這一塊去做成衣,因為什麼都聽鄒天澤的,倒也搞得有聲有色,如果不是洛雲瑛無意之間在杜飛揚面前說了那句話,杜氏的脂粉這一塊都到他的手了。

杜仲在大兒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