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對她說:“河邊有一棵大槐樹,你先在那樹上待幾天,等我找到安排你的地方了,就來接你。”說著,他話鋒一轉,“那棟小樓不能再回去了,不然你知道下場的!”

女鬼一聽,連連道謝,並保證不會再回樓裡。

五哥又問了她的名字和一些個人情況,她說她叫章欣,死時才十九歲。

我和五哥開車往回走時,我突然想起他受傷的事,便問他傷勢怎麼樣了。他笑著說沒事,我往他的手上瞅了一眼,見那青色的抓痕依然可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消。

我問五哥,為什麼被這貓抓一下會留下痕跡,而那時他被紅衣老太太抓了一下卻啥事沒有。

五哥笑著看我一眼,說:“除那老太太時,我不是請神上身了麼?蟒二爺上身的結果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外加力大無窮。”

哦,對啊,怎麼忘了這茬!我一拍腦門,表示想起來了,五哥當時還直接將那老太太的胳膊和腦袋拽掉了呢!

請神上身確實好用,可就是代價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時,是不能用的。

“那,你這傷確實沒事吧?”我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沒事,頂多三天就能消。”

他這麼一說,我才放了心。

***

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了,我們倆各自簡單洗漱了一下,趕緊睡覺去了。

我正睡得香甜,夢見在某名牌大學的教室裡上課呢,一陣拍門聲響起,硬生生將我從夢境拉回了現實。

我揉著惺忪睡眼去開了門,五哥站在門口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對我說:“十點了,咱該起床了。”

“不會吧,你這是要我跟著你晨練嗎?”

“還晨練啥啊,都這個點兒了。”他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我是覺得咱該吃飯了,我這都餓醒了……”

“好,我去洗把臉,馬上做飯。”

我洗漱完,圖省事和快捷,便做了一鍋麵疙瘩湯,然後我們倆就“吸溜”“吸溜”地吃了個精光。

下午閒著沒事,我們倆便決定出去轉轉,給那女鬼選塊墳地。

五哥說,必須選沒人要的荒地,不然今天起的墳頭,明天就能被人刨了,人家才不管這是不是誰的祖墳。

可去哪找荒地呢?我和五哥去了江邊,結果河灘上全是石頭;又去了後山,可那裡一到春秋季節便有人上山採野菜採蘑菇,不夠安靜。

五哥想了想,說:“其實,不一定要起墳頭,還有另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我不解地問道。

“知道立牌位嗎?”五哥解釋道,“有的地方講究祖墳,但是有的地方講究供祠堂,就是將祖先牌位放在祠堂裡供奉。”

“哦,我在電視裡看過,好像南方有這種習俗。”

“嗯。”五哥點點頭,“有時候舉家遷徙時,祖墳是無法帶走的,所以便有人想出了帶著牌位走的方法,這樣就可以隨時祭奠過世的祖輩。”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給章欣立個牌位?”

“差不多吧。”他點了點頭,“總之,先得找個能放牌位的地方。”

我們倆冥思苦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合適的地方。突然間我想起了莫家兄弟,便問五哥:“莫家兄弟住在哪?”

一提到莫家兄弟,五哥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父母有把他們倆的骨灰葬到祖墳上,但是他們倆不愛回去,就住在公園裡的小樹林裡。”

“那我們讓章欣也住在公園裡成不成?”我也只是隨口一問。

五哥想了一下,說:“可以過去看看,那裡有個假山,如果有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洞口的話,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我們開車去了那個公園,找到那處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