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感覺眼前之人是如此熟悉,可是又如此陌生。她甚至有些怕他,不明白蟲妹妹為什麼在談起他時一臉的溫柔、羞澀與深情。

這男人,目光如此之冷,渾身上下都犯著殺意和煞氣,讓她情不自禁想遠離。回到等在鎮外地蒼穹身邊。

有蒼穹在,她才感到安全,他就像蒼天大海一樣廣博,溫暖而自由。沒有任何束縛和限制。那是她從沒感受過的世界。

花四海咳了一聲,打破兩人間尷尬地沉默。

為什麼和那丫頭在一起時就沒有這樣的侷促之感呢?和她在一起,雖然她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有時有些鬧騰,但他卻感覺很自然、很舒服、很平靜,似乎還很——幸福?

「不在修羅微芒修養,來這裡做什麼?」他想了半天。才勉強問出一句。

羅剎女低下頭,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說她是想來入他的夢,好想起自己的前塵往事嗎?事實上她是有些怕地,假如想起的事是讓她厭惡的,怎麼辦?如果想起來的事會讓選擇離開蒼穹又怎麼辦?只是想想,她已經捨不得了,為什麼非要想起來?

「我——沒事,就是來看看。」她忘記了蒼穹教她的話,慌亂之下隨口亂講,「我見到蟲妹妹,她很想你,她——我是說——我不想呆在修羅微芒。」

花四海一呆,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他不想讓蟲蟲獨自面對羅剎女,那樣她會誤會很多事情,說不定還要和他大鬧一聲。他對羅剎女是承諾,是恩情,但他一定要還。可是蟲蟲——

「西貝到了嗎?」他問。隨即想起羅剎女可能不知道他的軍師。解釋道。「就是那個很漂亮、衣著很講究、很喜歡裝腔作勢的人,」

羅剎女茫然搖了搖頭,花四海看在眼裡,心頭沒來由的亂跳。

這個時候,西貝應該到了修羅微芒了,為什麼羅剎女沒有看見?是他們錯過了,還是出了什麼事?也許應該再派個人去看看。

他想開口叫外面的魔道守衛,可羅剎女卻開口了,說話很快,似乎要下定什麼決心。晚一步就說不出來了似的。「我能留下來幾天嗎?就幾天。保證不會亂跑,不會麻煩你的。」

花四海再度愣了,但隨即點了點頭。

也好,他可以趁機打聽一下羅剎女和那丫頭見面的情景,然後以水心絆呼喚西貝,看他跑到哪裡去了。

4…65 我愛過你

以水心絆聯絡過西貝,得知蟲蟲還呆在修羅微芒,花四海心下稍安,從沒想過做為蟲蟲守護者的西貝有可能會為蟲蟲打掩護,對他撒謊。

而魔道和鬼道大軍對三道聯盟的圍困還在持續,包圍圈在不斷縮小,三道聯盟生存的空間也越來越狹小。結界更有有虛弱的趨勢。他們派人突圍過很多次,但都被魔道和鬼道大軍擋了回去,這樣一來,優勢彼消我長。形勢對三道聯盟極為不利。

在這大大小小的戰鬥中,花四海一直沒有出手。

他在等。等宣於謹和北山淳現身。

等待,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一千年了,他堅信很快的,他千年前的失敗,千年的恥辱和仇恨,會盡數得到償還。但不知為什麼,,他心中卻並沒有暢快之感,或者因為對那丫頭,他總有一份懸心,不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戰事上。

西貝曾經說過,經過了這千年,經過了那無法形容的痛苦轉生,他似乎為的不是要救羅剎女,不是為了報仇,更不是為了平息沖天的怒火,而是為了等待蟲蟲的出現,好讓她填滿他的心靈。

她做到了。

她把他的心滿滿佔據,再容不下別人,就算他幾番試探自己的心,也沒有發現對羅剎女哪怕有一點情人間的感覺,對羅剎女的憔悴,他只有愧疚和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