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呢?”

唐儀搖頭,苦笑:“邵平波並未重用上清宗,上清宗在北州幾乎就是打雜的,並未接觸到核心要務,我對邵平波的瞭解其實也不多。”

玄薇看著她笑而不語,心中感嘆,就這樣一個門派居然能得兩位被趕出了門派的弟子相助而後混到這裡來,也不知上清宗是積了什麼福。

既然不清楚,她也就不問了,換了話題,“選址選好了嗎?”

“還在檢視。”

“嗯,這是大事,慎重點好。對了,聽說休夫的訊息已經放出去了?”

“是!”唐儀點了點頭,這也是牛有道的交代,彼此知道事實不行,牛有道非要逼她公開,以此為交換條件。

玄薇哦了聲,倒不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只是覺得似乎太著急了一點。

待到唐儀離去,玄薇來回踱步一陣,沉吟著說道:“邵平波有大才,衛國若能得此人才,如虎添翼。往日裡他自立為一方諸侯,拿什麼招攬都沒用,如今陷入困境,正是招攬的好機會。”

西門晴空道:“你連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招攬嗎?”

玄薇:“此事宜快不宜晚,晚了怕是要被別人搶先,不管什麼情況,都可以先試試他的態度再做針對。”

西門晴空:“若是牛有道真要追殺不放呢?你要干預阻止?”

玄薇朝門外抬了抬下巴,暗示剛才出去的唐儀,“不是剛欠我一個人情嘛,既然急需,現在就可以讓牛有道還了,趙雄歌現在應該還在盯著上清宗,他不怕麻煩可以拒絕試試。”

……

竹林,獨孤靜快步而來,走到閉目冥想的玉蒼身邊,“邵平波躲在館內不肯出來,身邊有三大派的人護衛,我們也接觸不到。”

玉蒼慢慢睜眼,冷哼:“什麼左右齊京局勢,這是在藉機脫身,利用過了就要保持距離,狼心狗肺的東西……這廝也的確是厲害,捏在手上都被他溜了,咱們這是睜著眼睛被他給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若是沒點能耐我還看不上他。”

獨孤靜:“我再安排人接觸。”

玉蒼:“沒什麼好繞的,跟這種人玩花樣會把自己給繞進去,直接安排人寫信給他,直接挑明意圖,就一個答案,問他從還是不從!”

……

英王府內,一臉恬靜柔美的邵柳兒來到了昊真的書房。

書房裡擺了短榻,昊真側躺在上面看書,不知情的進來怕是都要誤會其慵懶。

邵柳兒側坐在榻沿,雙手放在了昊真的腿上,幫他輕輕捏著,柔聲問道:“王爺有事吩咐妾身?”

昊真手指摸到書沿,從書頁裡抽出一張紙來,貌似隨手遞了過去。

邵柳兒雙手接了,捧著檢視。

只見上面寫著:某縱在北州用盡心血,功虧一簣縱有萬般不忍,然王爺金口初開,某自當收手以報。邵登雲,牛某應許王爺,就此放過!然邵平波此人,王爺知多少?王爺許有愛才之心,某仍需提醒一二。邵平波懷蛇蠍心腸,不顧舊主乃不忠,殺母弒兄未曾眨眼,歹毒無比!此番為脫身,知險而不告父,以父為障眼,孑然逃脫,令其父陷於險境而不顧,其心可誅!王爺若用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君無父之人,可曾念想陛下觀感?此獠,某知之甚深,心腸歹毒,無情無義,非念主恩之人,有王霸之心,北州自立可見一斑,王爺若收,必遭反噬!近王身,必圖己利,為扶其妹所出,必屠王爺二子!王子性命,王爺憂否?言盡於此,望王爺三思。若決議如此,牛某定罷手從之,決不食言——牛有道敬拜。

這信中內容,真正是看得邵柳兒心驚肉跳。

不過目光卻定格在了最後署名人上,對於這個人,她雖沒見過,卻並不陌生。

陸聖中被抓,她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