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搜尋,邵平波也擔心人手不夠,大禪山那邊又不敢驚動,上清宗也不便動用,若身邊完全沒自己人也不放心,所以比較可靠的宋舒和陳歸碩一起帶上了。

邵平波徐徐道:“拖下去,給我剁成肉醬餵魚!”

“是!”陳歸碩上前一把揪住譚耀顯就要拖走。

邵柳兒瞬間抓狂,撲上去拖住,抱住陳歸碩的胳膊,張嘴便咬。

陳歸碩痛的呲牙咧嘴,卻又不敢拿邵柳兒怎樣,和邵柳兒拉拉扯扯也不妥,趕緊鬆手了。

邵柳兒趕緊回手將臉色嚇得發白的譚耀顯護在了身後,“我已經是他的女人,誰敢動他,我跟誰拼命!”

邵平波雙拳一握,怒道:“你說什麼?”

邵柳兒直接挑明瞭,“我身子已經給了他,說不定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非他不嫁,誰敢殺我男人試試看!”

“你……你……你還要不要臉!”邵平波指著她怒聲咆哮,旋即又劇烈咳嗽了起來,咳成了蝦米一般。

蘇照趕緊上手,施法幫他平復氣息……

陸聖中雖然乘船飄遠了,可哪抵得過飛禽的追趕速度。

仍在船尾盤膝打坐祛毒的陸聖中眼見空中兩隻飛禽掠來,臉上滿是苦笑,知道怕是逃不掉了,服了解毒丸,化解及時,性命之憂應該不懼,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沒辦法在水裡久藏。

儘管如此,他還是身子一歪,撲進了水裡,鑽入了水中躲藏,哪怕只有一絲機會。

掠來的飛禽身上迅速射來兩個人影,一前一後濺起水花,射入了水中追拿。

那隻飛禽坐騎低空俯衝,一雙利爪抓向烏蓬,嘩啦一聲,直接將船上烏蓬給撕碎了,力道兇猛。

船艙內的情形畢露無疑,並沒有藏人。

隨後飛來在空中振翅懸空的飛禽上,落下一人,落在船上,再次將船給徹底檢查了一遍。

轟!水面嘩啦一聲,吐著血的陸聖中破水而出,確切地說,是被人從水裡給扔出來的。

之前那隻飛禽迅速飛來,一雙如金剛般的利爪猛然抓向陸聖中。

“啊!”陸聖中當空一聲慘叫,背後鮮血飛濺,一條脊椎已被飛禽利爪給刺破血肉扣住,幾乎瞬間將他疼暈了過去。

第二三三章 浸豬籠

當一雙利爪鬆開他脊椎時,他已被砸落在岸,發出一聲痛苦悶哼。

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地緩緩抬頭,看了看眼前一群人,頓時一臉慘笑。

譚耀顯驚呼,“李兄!”有衝動的意思。

邵柳兒趕緊擋好了他,深知這種事情壓根不是自己這傻男人能介入的,別讓這傻男人又幹出傻事來。

經水裡一折騰,陸聖中一些簡單改變容貌的偽裝都泡沒了。

宋舒瞳孔驟縮,陡然一聲喝:“陸聖中,是你?”

他和燕國京城的王橫本是親家,陸聖中本是王橫身邊的人,他是認識陸聖中的。

咳嗽已平復下來的邵平波回頭,問:“你認識他?”

宋舒拱手道:“大公子,此人是五梁山弟子,本是燕京四大統領之一的王橫的隨扈法師,後受王橫之令去刺殺牛有道,結果失手不說,還把宋家派去的人給出賣了,我宋府管家劉祿的兒子就是被他給害死了,我恨不得活剝了他!”

譚耀顯聽的一愣,他們說的是李兄嗎?

邵柳兒心道,此人果然有問題!

蘇照看向邵柳兒問:“柳兒,就他一人嗎?”

邵柳兒:“表姐,還有一個馬伕和一個船伕,不知是不是一夥的。”

邵平波斜了妹妹一眼,轉身上前,伸腳撥了撥陸聖中的臉,“能背叛王橫,你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不想受苦就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