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東西直接爛了,翻過手心一看,我大概認了出來。這是一條爛掉的舌頭。

按理說,這東西被封在水泥裡與空氣隔絕,是不會腐爛的,但估計這牆壁並沒有填嚴實,有空氣進入,還是爛得一塌糊塗,把我噁心得要死,甩手扔了它。

腳邊還陸陸續續掉出了眼球和鼻子之類的,有半截胳膊掛在我身上。屍體都碎成了這樣,也不知道為何魂魄還是完整的。

此時我的靈衣本來就是開啟著的,被這些屍體一驚,我感覺到靈衣的綠光變得更強了。我顧不上頭痛。抓住掛在我身上的胳膊,綠光從我手上繞到斷胳膊上,不一會兒,那屍體胳膊上冒起一股黑煙。

本來靈衣開啟後,我是頭痛難忍,可隨著黑煙的冒起,從我抓住斷胳膊的地方竟是傳來一陣暖意,進而往我全身蔓延,我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說不出的舒服。

“你沒事吧。”見我緊閉上雙眼,陳醫生擔心起來。

隨著分散到全身,這感覺越來越小,不到半分鐘,戛然而斷,我抓著的那隻胳膊也無力癱軟下去,我心裡像是被貓爪撓動一樣,牙關發癢,有種想要撕咬的衝動,忙著把那爛胳膊砸在地上。

“哼。”我沒回答陳醫生的話,掄起錘子盯著牆壁盤算起來,不知道這牆壁裡還有沒有屍體。

“你,你不會被鬼附體了吧……”陳醫生大驚,往後退了一步。

“閉嘴吧你。”聽他叫喚我就不由心煩,對準牆壁上的一處,又砸了下去。

這回因為靠得太近了,有一塊磚頭掉下來差點砸到我,還好我及時側身讓開,這磚頭剛好擦著我額頭掉下,額頭上蹭掉點皮,火辣辣的痛。

可這一錘子下去,牆壁裡沒再砸出什麼東西來,我在亂磚裡翻了個遍,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對剛才那感覺有些渴望,氣得一錘頭向地上的磚砸去。

“周冰!你到底怎麼了?”陳醫生躲在遠處大喊:“怎麼跟中了邪似的?”

我頓時一驚,剛才那種舒爽的感覺停了之後,我就覺得很煩躁,內心有極大的慾望,想要吸收更多的鬼物體,就像是吸毒一樣有癮。以前使用靈衣,我只是脾氣變得暴躁,像現在這樣還是第一回。

我用力晃了晃腦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扔掉錘子,對陳醫生攤開雙手,表示我不會傷害他。

陳醫生將信將疑,確認我恢復了理智後,才朝著我走了過來:“剛才我還以為你中邪了,那樣子太可怕了。”

“恩,現在沒事了。”我勉強說出這句話。

“我看到那條爛胳膊上又冒黑煙了,是不是你把裡面的鬼物淨化了?你忽然變得狂躁是和這有關?”陳醫生很是好奇。

我強忍著心裡的慾望,沒有回答他,不過我注意到陳醫生的話的“淨化”一詞,描述得還蠻準確的,這些屍體之所以會動,就是因為裡面有鬼物的怨氣,剛才我應該是把裡面的怨氣吸收了。

“小鬼都散了,我們出去吧。”陳醫生見我不理他,就往客廳走去。

剛才我已經看到那扇門恢復成了臥室門的樣子,心想應該沒問題了。然而,陳醫生剛走出樓梯口,就驚呼了一聲,我忙快步走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也愣了。

此時的客廳,已經和剛才的樣子天差地別,客廳變成了原來的一倍大,呈映象對稱。怎麼說呢,就好比我們面前有一面鏡子,鏡子裡呈現出一模一樣的空間佈局,只不過,那一面的樓梯口處,沒有我與陳醫生兩個人而已。

看來,雖然牆裡的兩個小鬼消散了,卻是由房間裡的其他小鬼弄出了另外的幻象。

現在連客廳通往外面的防盜門都消失不見了,陳醫生有些絕望地看著我,求助地問道:“現在怎麼辦?”

這鬼打牆和我以前聽說的還真不一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