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讀懂自己的心思,他一向都揣摩聖意很準,但今天他卻沒有揣摩對。

不過也不錯,他還至少知道不能承認這件事。

楊廣坐回位子,他提筆在奏摺畫了一個敕,算是正式承認了楊元慶的這份報告,不管張須陀貪也好,廉也好,楊元慶是否包庇,他都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楊廣看了虞世基一眼,淡淡道:“朕提醒你,事不過三,你這是第二次了。”

虞世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句話不敢說。

“以後朝中政務多和裴尚書商量一下,退下吧!”

“臣明白,謝陛下!”

虞世基慢慢退了下去,他心裡明白,這是裴蘊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聖上不追究自己,顯然就是想留下自己和裴蘊對抗,這就是聖上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這一次,虞世基揣摩對了聖意。

楊廣等他走遠,又吩咐道:“宣楊元慶覲見!”

“陛下有旨,宣楊元慶覲見!”

。。。。。。

“陛下有旨,宣楊元慶覲見!”

。。。。。。

片刻,楊元慶執節匆匆走進,他行一禮,“臣楊元慶參見陛下!”

“楊愛卿免禮!”

楊廣目光復雜地望著這個他曾經最信任的年輕將領,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何突然對楊元慶不相信了。

楊元慶將符節上繳,“臣結束巡察,特向陛下交節。”

宦官將符節接過,放到御案上,楊廣拾起符節,笑了笑道:“朕已經依照你奏摺中的意見,處置了一批官員,也提拔了一批官員,這次辛苦楊愛卿了。”

“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本份,不敢說辛苦。”

“朕會好好封賞你和十二名御史,但朕有一件事要說。”

楊廣沉思片刻道:“有不少大臣指出,御史臺的兩位御史大夫有姻親關係,違反了朝規,顯然就是指你和裴家,當時朕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楊元慶明白楊廣的意思,他是想把自己調出御史臺了,然後把自己再放在某個地方几個月或者半年,又找個藉口調走,當自己的麵糰,隨他揉捏?

不等楊廣再說,楊元慶躬身施禮道:“陛下,臣有兩件事要稟報,能否準臣先稟報?”

楊廣點點頭,“你說吧!”

“一件事,臣不知道聖上是否知曉,齊郡丞張須陀三個月前在齊郡大敗反賊,四萬反賊全軍覆沒,現在齊郡再沒有一個反賊。”

楊廣愕然,“這件事朕怎麼不知道?”

“太守楊智積三個月前就上書兵部,為張須陀請功了,但至今沒有任何訊息,臣不知哪裡出了問題,現在四千郡兵將士頗為抱怨。”

楊廣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又是該死的虞世基,他還不知有多少大事瞞著自己,一定要追查此事,絕不能再讓他這樣一手遮天!

楊廣儘管恨得牙根直癢,但他沒有立刻表態,又問:“楊愛卿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楊元慶回頭看了宦官一眼,門口宦官立刻將一隻銅盤呈上,盤子裡是一本剛剛寫成的奏摺。

楊元慶道:“臣自幼失母,母親葬在郢州,墓地簡陋,每每念此,臣不勝心酸,也無比愧疚,臣想為母守孝三年,以盡人倫孝道,特此向陛下辭去官職,望陛下恩准!”

楊廣一下子愣住了。

第三十八章 皇后之勸

御書房裡,楊廣心情煩悶地揹著手來回踱步,他做夢也想不到楊元慶會辭官,而且理由讓他無法拒絕,這讓楊廣感到很沒有面子,而且心裡也有—絲懊惱,如果就這樣把楊元慶放走,實在有點可惜了,楊元慶還有大用,至少在對付關隴貴族上,他和自己是—條心。

這時,蕭皇后端著—碗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