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暴跳如雷,喝令左右,“將這賤人杖一百,關三天,看她再敢妄言!”

姬妾嚇得渾身發抖,被幾名體壯如牛的健婦拖了下去,其他姬妾都被嚇如泥塑,杖一百,那是要打死人的,從未見過殿下發這麼大的火。

楊暕的心情極度惡劣,依然餘怒未消,他重重哼了一聲,拔足向內院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名家人來報:“殿下,皇甫使君到了。”

楊暕點點頭,“請他到我書房等候!”

楊暕轉身向書房走去。

。。。。。。

楊暕書房內,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揹著手來回踱步,此人叫皇甫詡,是洛陽府伊闕縣縣令,在兩年前,此人還是個窮困潦倒的書生,他是齊王心腹陳智偉的親戚,被陳智偉推薦給楊暕,一番詳談後,楊暕發現他頗有謀略,正好可以彌補虞世基被貶黜後的空缺。

皇甫詡深得楊暕寵信,在去年被補為伊闕縣縣令,這兩天皇甫詡也同樣是憂心忡忡,京城持續不斷的騷亂令他感到不安,這樣下去的話,會顯示出齊王的無能,從而在聖上面前失分,最終失去問鼎東宮的機會。

他已經勸過楊暕幾次,但楊暕卻沒有采納他的建議,一味採取武力鎮壓,卻沒有任何懷柔的手段,從而使騷亂有愈演愈烈之勢。

更要命是米價高漲,引起所有的物價上漲,已經波及到了伊闕縣,民怨沸騰,楊暕只管把耳朵捂住,卻不知道他已是千夫所指。

皇甫詡剛剛聽楊暕在做法事,這令他又氣又恨,迷信旁門邪術,這自古就是皇室大忌,齊王怎麼就不懂呢?尤其楊元慶的任命昨晚已經到了,這麼危險的事情,楊暕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想到這,皇甫詡就心急如焚。

“皇甫使君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門口傳來楊暕的笑聲。

皇甫詡轉身對走進房間的楊暕躬身施禮道:“卑職參見殿下!”

“免禮!”

楊暕走進書房坐下,笑了笑道:“使君找我有事嗎?”

“卑職聽楊元慶將出任東宮左右衛侍率將軍,有這件事嗎?”

“有!昨天父皇的聖旨已經到了,父皇是命楊元慶來穩住京城局勢。”楊暕喝了一口茶若無其事道。

皇甫詡見楊暕居然不當回事,不由大急道:“殿下,東宮之軍是殿下所控,由楊元慶來插手算什麼事?還有,命楊元慶來控制京城局勢,不就等於認定殿下無能了嗎?”

楊暕當然也為這件事煩悶,否則他就不會請上仙來解憂了,只是他不想表露出來,此時聽皇甫詡得刺耳,居然他無能,楊暕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皇甫縣令,這是為人臣該的話嗎?”

皇甫詡從楊暕都是這樣話,從未見他擺過架子,今天情況危急,他倒擺架子了,令他心中一陣苦笑,只得跪下請罪,“微臣心中焦急,言語中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楊暕臉色略略好轉,一擺手道:“罷了,起來吧!本王心情不好,話要注意點!”

齊王心情不好,明他還是知道形勢危急,皇甫詡又有了信心,站起身道:“殿下,現在還來得及,只有對策得當,微臣覺得局勢還是能扭轉回來。”

楊暕注視著他,“下去!”

“殿下,臣一路在想,為什麼聖上只任命楊元慶為左右衛侍率將軍,而不索性任命他為東宮六率府大將軍,那樣便可直接把殿下的軍權奪走,微臣以為有兩個可能。”

“哪兩個可能?”楊暕也被他的話吸引住,坐直了身體。

“第一,聖上或許對他並不太完全信任,所以不敢把六率府的軍隊全部給他,但微臣又覺得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宇文成都過來,那就一下子解決了。”

“是!得有道理,既然派楊元慶來,就不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