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六千士兵。

東宮二萬軍隊原本是駐紮在長安,由於楊昭病逝,楊廣便下旨將二萬軍隊調到洛陽,軍隊駐紮在城外軍營,但府衙卻在皇城內。

五百士兵在皇城外等候,楊元慶率十名士兵疾奔至軍衙前,東宮左右衛率府是在同一座巨大的建築裡,一條中軸線分為兩半,左右各一個率府,一個率府內有副率、長史、司馬、錄事參軍等等官員數十人。

楊元慶翻身下馬,他抬頭看了看大門上方的牌匾,‘東宮左右率府’,就是這裡,他即將赴任之處,聖旨應該先到了。

現在對他來,控制住軍隊才是第一重要,只有把軍隊先牢牢掌握住,才有可能去談控制京城局勢之類。

他剛走上臺階,一群官員便聞訊迎了出來,每個人都笑容滿臉,為首是兩名中年官員,上前拱手笑道:“歡迎楊將軍赴任,在下左衛長史韋煥!”

另一名官員也拱手笑道:“在下張聞嗣,右衛長史,參見侍率將軍!”

長史是軍隊中最高文職軍官,包括新舊首腦的卸任和接任,都是由長史來主持,昨天聖旨到來後,兩名侍率都已卸任另赴他就,現在就等新侍率上任。

楊元慶對眾人回禮笑道:“聖上旨意已經到了嗎?”

“昨天就到了,兵部的任命也在昨天同時到達,我們就在等待楊將軍到來,盼之若渴!”

“既然如此,我先就任,然後再和諸位敘敘同僚之情。”

“楊將軍請,先去我們右衛。”

“哪能先去右衛,先左右嘛!”

在眾人一片熱情的笑聲中,楊元慶被官員們如眾星拱月般擁進了左右衛軍衙大門。

。。。。。。。

豐都市事件已經過去了十天,不僅是豐都市的數十家糧鋪都關門,甚至整個京城的私人糧鋪都關了門,這樣一來,米價反而沒有漲了,停止在鬥米六百文的水平上。

三天前,楊廣的聖旨到來,下令常平倉向市場投放三十萬石糧食,鬥米四百文,以平抑京城糧價,正是三十萬石糧食投放市場,使得洶湧的民情得到一定程度緩解。

但鬥米四百文只是使大部分京城本地家庭勉強買得起糧食,但對於湧入京城的數十萬流民,這還是一個令他們無法承受的價格,而官府對流民的安撫明顯要弱於京城本地人,每天只有少量賑粥,除了官府,也只有寺院賑濟災民,裴矩提出由富戶賑濟災民的建議由於缺乏具體的操作辦法,幾乎成了一紙空文,沒有一家富戶去城外賑粥。

再加上軍隊的鎮壓和京城本地人對流民的憎恨和歧視,數十萬流民的不滿在一天天積累,終於在楊元慶回來的這天半夜爆發了。

常平倉位於北市,北市要比豐都市一半,由於京城的貧寒人家大多聚居在洛水以北,因此北市內的店鋪也主要以賣生活必須品為主,沒有茶葉、蒲桃酒、珠寶這種奢侈品,主要是鹽米布匹之物。

此時北市內也是一片蕭條,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豐都市米行慘案使北市的商人們陷入一片恐慌,轉移錢物、遣散夥計,家家關門閉戶。

只有北市大門旁的常平倉米鋪照常營業,常平倉是一座佔地近二十畝的巨大倉庫,可以儲存糧食二十萬石,由常平倉附屬的六個店鋪對方進行發售,每天來買米的民眾都排成了長隊,每人限購一斗,結果往往是全家老幼一起來排隊買米,使隊伍排出了數里長。

天黑以後,常平倉便關門了,由數百名士兵在四周巡邏,還有數千排隊人不願離去,夜宿在常平倉外面。

大約在一更時分,守衛常平倉計程車兵們開始換崗,幾名士兵都感覺奇怪,聚在一起議論。

“不對!今晚應該是右虞候衛兩千人守衛常平倉,現在怎麼只有三百多人?”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