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想到流民的種種不公平遭遇,臉上的兇狠帶上了幾分憤怒,子彈準備射向範春的膝蓋,讓這位高貴身份的異能者給他下跪。

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向範春,正準備動身的一刻,動作停滯在原地,膝蓋中了子彈,撕心裂肺的劇痛,只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倒在地上的範春呼吸急促起來,發出幾聲悶哼。

“能對付異能者,怎麼敢沒有準備,中了麻醉毒液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一小白臉,能不暈倒已經不錯了。”男人出現前在空氣投放了一定劑量的麻醉毒液,來這種低階喪屍地區的異能者一定是新人,不會隨身帶有解藥。

“你去死。”範春睜開眼睛,掙扎著起身。

男人上去抓起範春愣了一下,想不到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抵抗一番,範春手上的光團若隱若現,盡了極大的力氣還是沒有發出光彈。不過這一反抗的舉動把這男人惹怒了,語氣兇狠,用槍對準範春的太陽穴:“老子一槍斃了你。”

“只有你敢,你可以試試。”範春抬頭,他要賭一把,賭葉旭一定會來救他。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槍支抵著範春的額頭,遊動到範春的耳朵上,到了耳垂的位置:“不介意把你不聽話的耳朵廢掉一隻。”

“裡德。”這喚聲頗有一分熟稔的味道。

裡德聽到喚聲,驚恐的四處張望,這個聲音他做夢都會夢到,把他下令扔出去的那個男人,掌管所有區生死大權的男人。

這更殘酷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傳來:“我不成器的徒兒讓你教訓了,我該怎麼辦?”這近乎溫柔的語調裡面無疑帶著某種殺意的威脅,讓裡德驚恐的睜大眼,眼裡佈滿了血絲,抵著範春的槍支握也握不住的滑落下來。

“旭大人。”當年裡德便是執行隊裡的一員,他的朋友戰鬥力低下被基地拋棄,裡德便接著職責之便,偷運了一批資源給了這位朋友,最後被人揭發,他也送離了基地,成為一名不被基地庇佑的流民。

裡德還是從心裡害怕這位猶如神話的最高執行長,無論每一次戰役,葉旭這個名字都是扭轉局勢的關鍵。更何況他在葉旭手下做事,更是明白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主。

“饒了我吧,旭大人,我放了他,求你放我走。”裡德渙散的目光從回憶中醒來,想起手頭和葉旭關係密切的少年,心裡一團亂,今日撞到硬板上了。

範春全身麻醉,連嘴巴都動不了一下,只能盡力睜著眼,才能勉強保持意識清醒。

從裡德背後走出的葉旭,輕描淡寫的落在半死不活的範春身上,看不出喜怒,一雙黑漆漆的鷹眸銳利深沉。

“槍法還是第一流水準,裡德去當了兩年流民,技術不見退步。”葉旭看了一眼範春的傷勢,膝蓋上的子彈的深度令他莫名有些心煩。他的小徒兒只有他可以欺負,這一副血淋淋的死狗樣不能被別人看見。一定是這樣的道理,葉旭暗暗吸了口氣。

“旭大人,那我放了這小子走了。”裡德閃躲著葉旭的目光,扔掉範春這個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有對翅膀趕緊離開。裡德經過葉旭的時候瞄了一眼,暗自鬆了氣,還好能撿回一條命離開。

裡德的身體向後倒下,最後看到葉旭殘酷微笑的唇角,帶著一絲輕蔑:“我說讓你離開呢?”光亮在他臉上形成濃重的暗影,妖魔一般的危險魔魅。

光劍貫穿了裡德的胸膛,葉旭收回,對於裡德這張熟悉的臉孔,他並不想手下留情,輕輕的笑了笑,恐怖的笑意蔓延,他的東西誰都不能碰。

葉旭趁著範春中了麻醉劑的效果,用匕首剜除範春膝蓋上的子彈,掉落在地,痛苦依舊存在,膝蓋上缺少的一塊肉,範春即使中了麻醉劑,冷汗不停地滴落。

葉旭眉心一緊,看著範春膝蓋上的血洞,隱隱看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