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此時心裡怕是複雜的很吧?

誰也沒想到,這棄卷之事在民間造成的影響會如此巨大!那方耀祖竟靠此一舉佔盡了天下仕子之心!

所以,他們一邊嘲笑方耀祖傻,為方耀祖不值,可背地裡的言語之風,卻都是諷刺方耀祖以此舉來博天下名聲、企盼方耀祖會因此招禍……

唉,方耀祖……一想到記憶中那個白衣飄飄的儒雅公子,令月不僅就微微有些走神。

——她突然想到了握住她冰荑的那雙手、抿著她酒杯的那嘴唇、還有那個飄香的夏季,□抽身的夜晚……

這世間的事,他全都得想做到萬、無、一、失。

這個男人,想的太多,活的也太累了……

“對了,我讓柳蓉走了。”袁螭卻突然零丁插了一句來!

令月一愣,猛然抬起頭來,“為什麼?”她盯著袁螭那黑白分明的瞳神,心砰砰的提了上來。

“你說呢?”袁螭這廂卻苦笑著翻了白眼。

“我不知道。”令月鎮靜的搖頭。袁螭要如何扯慌呢?她突然很想聽他的解釋……

“來,”袁螭利落的起了身。“到了你就知道了。”他邁步,出門了!

令月一頭霧水的跟在袁螭的身後,卻見他七轉八繞的,走向了他的住處!

“看著門,”袁螭衝著門口的福貴吩咐著,“旁人來問,就說我身體不好,休息了。”

令月驚愕的看著福貴點頭稱是,然後一溜煙的跑回了院門口。

這個袁螭要說什麼?指認現場??

她突然又恢復了心虛……

兩人入了屋,放了外簾。

令月踏著這熟悉的青磚石,心下扶搖的很。

“這麼緊張?”袁螭突然回了身。令月有些猝不及防,差點撞在他身上。

“好了……別板著臉了。”下一瞬,他卻輕笑著就勢攬住了她的腰肢,“我都把人趕走了!你總該……”他收緊了手臂的環繞,溫熱的兩片唇,已然貼向了她光潔的額頭!

令月面下一燒,想掙扎,卻被他抱的更緊。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來處理這些吧!”他低聲在她耳邊嘀咕著,“我也想啊……像馥郁山莊那般自由多好啊……”他壞笑著咬住了她的耳垂,任由她錘著、打著、笑著開了顏色,才心事得償的將佳人打橫抱起……

紫綃帳下,卸衣交頸。

他的手撫摸到她的心外時,她就已經在他醇厚的氣息下迷離了……

本就略嘗滋味,又數日雲雨未行,此時金風玉露初涼夜,實為小別勝新婚之態……再者男之勇猛,女之開朗,此時巫山赴夢,絲毫沒有扭捏和推卻,彷彿乾柴遇了火,野風一鼓,遍是燎原之勢……

這一夜,竟又是個完整的素女九勢。

令月只記得自己上上下下的折騰不休……從一開始的主動邀請寵,到最後的被動配合……她早已精疲力竭,數不清多少次無力昏迷……

男女事,人間之盡歡。

在直上巔峰的瘋狂起伏下,她的腦海又陷入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迷離中——

懷中之玉,頰上之痕……這一次,她的視線是模糊的……

她只能隱約分辨出,有一個女人在旁邊柔弱的哭泣著——“不要丟下我……再幫我一次好嗎……”

“唉……”她的耳畔,又響起了一個無比悠長惆悵的男聲,“你是一定知道,我愛你的……”

這男聲震的她,突的在雲間彈跳了起來!

——趙真!

這絕對是趙真的聲音!

她能用一切做賭注來斷定!這說話的男人,就是趙真!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趙真曾經對哪個女人說的?!這是什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