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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這毒霧一遮,功力低微者大聲咳嗽,頭暈腳痠,撲通撲通,摔倒在地,唯有萬里遙、張修真、秋羊兒與那“頭頭”運功抵擋,不受毒害,卻也視線受阻,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
四人衝出粉霧,跳上假山,望向各處,哪裡還有盤蜒蹤跡?秋羊兒氣急敗壞,用力一跺腳,砰地一聲,將假山踩碎,跌落在地,她受盡委屈,心知定受責罰,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她哭聲中亦有法力,可令聽者心軟生憐,痛愛尚且不及,也就不會怪罪了。
那頭頭果然說道:“此事罪責在我,與諸位無涉。”說罷除下面罩,乃是一粗豪黑膚的西域漢子,只是表情僵硬,甚是冷淡。
萬里遙與張修真互望一眼,心下不免懊惱:他們不久前隨靈王投靠那海山王爺,本打算一舉建功,令靈王顏面有光,壓倒其餘武人,誰知雖連敗府中強敵,身手卻遠及不上這位‘頭頭’,更被一老書生渾水摸魚,救走了九和之子,正是行百里而半九十。功虧一簣,便是無功。好在這頭頭甚是仗義,也令兩人微覺感激。
頭頭又道:“此地官兵尚不受王爺調遣,甚是麻煩,這漏網之魚,怕是難捉。大夥兒先行離去,我要向王爺述職。”
秋羊急道:“你這般厲害,為何不去捉那老書生?這豈不是半途而廢麼?”
頭頭笑道:“三位聯手出擊,尚且無功,我又如何敢自稱必勝?”竟不顧屬下,身形一閃,已不見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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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雲泥之別兩相忘
盤蜒奔行數里,不久追上兩人。其中一人是白鎧,將陽問天揹負在肩,他聽見腳步,急忙回頭,看清是盤蜒,心頭大石落地,喜道:“前輩好生了得,竟真逃出來了?”
盤蜒點點頭,道:“小王爺如何了?”
白鎧道:“他仍未醒來,不知傷勢如何。”
盤蜒替陽問天診脈,神色憂慮,道:“他所練逐陽神功,關係心緒,此時心緒大亂,悲傷陰鬱侵入經脈,這才醒不過來。”
白鎧問道:“這又該如何是好?”
盤蜒道:“須得抓藥處置,他體格健壯,應當不難治。”他趕到時,恰好見陽問天接過九和公主頭顱,隨後傷心過度,大怒如狂。盤蜒見到此情,想起蛇兒與呂流馨來,不禁生出同情之心來。原本以他此刻境界,心中再無愛恨情仇,方能與那鬥神紅疫一戰,可在此世間,功力受制,七情六慾偶爾會主宰心思,飄忽不定,難以掌控。
兩人怕有追兵,挑人煙稀少,荒野密林中穿梭,忽然間,盤蜒一拉白鎧,停下腳步,只見前方一人從天而降,那人身穿紅衣,樣貌俊秀異常,似隱隱有火光閃耀。
白鎧見此人正是那逐陽教主,驚呼道:“白夜大哥!你。。。。你也逃出抑天山了?”
白夜冷冷道:“那朱雀之火雖將我重創,卻未將我殺死,此刻傷勢已復。不料你也在昆明。”
盤蜒心想:“若朱雀真要殺你,你怎能不死?它初醒過來,暫心智未開,只想將你與那伏火逐走罷了。”
白夜看見陽問天,皺一皺眉,道:“此人緣何受傷?”
白鎧看向盤蜒,盤蜒點頭道:“閣下於靈王與蒙古王爺並非一路麼?”
白夜淡然道:“不是。將此人交給我。”
白鎧如何能答應?不由退後半步。白夜手指一點一捏,白鎧臉色痛苦,胸口氣喘如鼓,手也由此鬆了。陽問天如牽線木偶,驀然到了白夜手中。
盤蜒心想:“他也受抑天山摧毀之利,內力大有長進,此時已不遜於那靈王。”
白鎧道:“大哥,我倆仇怨,與義兄無關!”
白夜一探陽問天手腕,神色喜悅,目光竟情意流轉,喃喃道:“他。。。與我一般,也已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