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他們被一個晚輩給晾在了這裡,一時間幾人心中有些憋悶,卻又不好爆發出來。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很是著急,卻偏偏還不得不在這裡乾坐著,這讓他們如何能坐得住。

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有人出聲說道:“半個時辰了,通知一聲要如此之久麼?那寧無悔不來,雨峰峰主也不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人話語之中已然是多了幾分不耐之意。

聽此,只見一男子不屑的一笑,道:“什麼意思?你說呢?”

這男子年約三十左右,卻穿著一身有些破爛的道袍,衣衫不整的,給予人一種放蕩不羈的豪氣,臉龐之上面色微紅,完全是因為手中那大紅酒葫蘆所致。

這人是在場眾人之中最格格不入的一個,不僅僅是因為他散漫的氣質,更是因為他那渾不在意的神情,和在場幾人臉龐之上的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到這男子說話,先前那人雙眉一皺,道:“封塵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此,封塵緣輕聲一笑,灌了一口烈酒,眼神掃視了那說話的人一眼,淡淡說道:“這你能怪誰,如果不是你們先前動手直接把臉皮撕破了,現在事情何至於到這種地步,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來求人的,態度不要這麼囂張,別說才半個時辰,再等幾個時辰也不是什麼大事。”

“封塵緣你……”那人被這封塵緣的話氣得不輕,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封塵緣卻好似沒有看到他的神情,輕聲一笑,道:“我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不等你還想要怎樣,衝到雲水閣去麼?嗯,這也許可行,只不過等下如果在打起來,你要做好準備,這裡可是雨峰,別人的地盤,動起手來你打不打得過暫且不論,這雨靈珠還要不要了?”

“你!”這雷峰長老顯然不擅長口舌之爭,當然,他也不佔什麼理,因此被封塵緣這幾句話就弄得心中大怒,卻又不好爆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吵了!一人退一步。”見到這兩人劍拔弩張的,一旁其他幾個長老立馬做起了和事老勸解起來。

他們可不想寧無悔人還沒有見到,自己這幫人反倒先在這裡打起來了。

眾人勸說,那雷峰長老正好有了臺階下,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與你廢話!反正此行必然要取回雨靈珠,不然的話,你我怎麼向兩位殿主交代?”

“交代,隨便你吧,反正我是來看戲的,自己招惹出來的麻煩,還是自己來解決的比較好!”封塵緣冷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然後竟然直接躺了下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一幕看得其他人心中都有些無奈。

這封塵緣擺明了不會出力,但是卻又偏偏,在場眾人之中,根基修為最為強悍者,就是他了!

這封塵緣的事蹟亦是頗為不凡,他出自火峰,乃是現任火峰峰主火靈雲的師兄,但是在火峰之中他一直都是聲名不顯,甚至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火峰有這麼一個人來。

直到十年之前的四宗論武開啟,火峰首席因傷無法出手,這封塵緣才初展鋒芒,一出手,便是道魂境界的實力,一舉擊敗主峰與雷峰的首席弟子,而後帶四法道宗出戰四宗論武。

雖然那一次四宗論武之中,四法道宗還是沒有爭得第一,但卻也得了個第二的名次,擺脫了那萬能墊底的局面。

這在四宗論武之後,封塵緣便進入了聖域殿,接近十年,除卻了知道他突破到了道尊之境外,便再也不知道他的實力變化,因為這人整天漂移不定,並且極度好酒,見到他的時候他都屬於半醉不醒的狀態,基本上沒有見他出手過。

直到一年之前,四法道宗與屍山發生過一次交戰,那半醉不醒的封塵緣第一次出手,一劍斬殺了屍山的一位踏入道尊十餘年的高手,這才讓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