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白。我們都不喜歡說故意給人聽。”

陳佑靜靜聽著,也不插話,卻已隱約猜到要說什麼。

果然,就聽陳心繼續道:“她卻願意讓說了故事你知道,只不過希望在你心裡,能夠清楚明白自己小姨的事情而已。無對剛出道的時候,曾在夢省與你母親還有無雙一併執行任務。

任務中另有三個英雄參與,其中一個男人,在任務時強行佔有了她。當時她不敢反抗,因為她無法毫無聲息的一劍殺死那男人,大都的響動只會讓潛進去的你母親他們被面臨危境。

她本打算任務完成後將那男人殺死雪恥的,但沒等到那時,任務最後的激戰過程,那男人就死了。

而且是為保護她,用身體阻擋亂槍而死。她讓你小姨走時,對她說出無法驗證是衝動還是真實的話。”

陳心說到這裡時,停下,一副追憶的神態,用著不屬於她,彷彿要儘量重新那個男人語氣般的聲音開口道:

“如果我說,佔有你是因為對你一見鍾情,你一定只感到荒謬可笑。那麼我用生命證明心意,你會否有一天對此相信?”

陳佑聽著一愣,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話。

“信任是很奢侈的東西。無對至今無法相信,也無法否認這句話。所以她無法忘記這地方,無法忘記那個人。

從那以後本就不喜歡多說話的她,變的更沉默。言語那麼難以讓人信任,還何必說?”

陳佑沉默半響,才認真開口道:“師傅,代我告訴小姨,我心裡絕沒有因為她的冷淡表面不滿抱怨過,並不因為這故事。”

陳心微笑凝視他道:“她知道你不會,紅顏的孩子絕不會那麼淺薄。”

陳佑驚喜交加道:“師傅果然認識母親麼?”

“呵……你從開始便該有猜測的。三戰帥一直是我最得力信任的妹子,若非如此,我怎會待你關心遠多過旁人?”

陳佑忙又問道:“師傅可知道我父親是誰?”

陳心靜靜凝視著他,微笑道:“紅顏只在暴雨中流淚,只在狂風中抽泣,只在封閉無人的黑暗房間中捲縮身體洩漏孤獨。因為她說,她的人生不需要故事和回憶,要的只是此刻所擁有。”

陳佑也不太覺失望,只覺得師傅說的很對,母親就是那樣一個堅強的過份的女人。

便這時,飛車馳近巨碑,持續不斷的莫名煩躁感,讓陳佑開始難受。

他不知道師傅為何要來,但認為必定有重要理由。

“你會否很害怕見到我?我的出現,總伴隨沉重的負擔。”

陳佑尚來不及說不是,就聽陳心柔聲含笑道:“但今天不是,這次來夢省的理由說來你也許都不信,僅是我累了,實在想要歇息。”

陳佑的確感到很不可思議,師傅如果真是累了,哪兒不能休息,非得跑這裡來麼?

“我不喜歡說故事。可是,我卻連疲倦的臉都不能露出來,身邊的人兒們不能看到我疲倦。

那讓他們害怕,不安,或是喪失信心,甚至於會對我鄙夷。徐藍的腦子裡,總是噪音,刺耳的轟鳴。

可是我聽的比她更久,更遠,更多,更雜亂。而我不似她,我不能因此去宣洩這種對噪音折磨的不滿,我必須選擇忍受,讓自己在不可能適應中去儘量適應。

大概只有在這兒,在這坐讓人沮喪的儀器面前,在你面前,我才能說一句,我真的很累。”

陳佑開始感到不安,準確說,是緊張。數次面對陳心這個師傅時都會有的緊張,莫名的情緒,莫名的勃動。他又清楚記起每次輕擁師傅身體那柔軟的滋味,這讓他緊張不安。

他想狠狠扇自己耳光,卻不能,只能極力表現的自然,極力讓呼吸心跳像正常狀態那般,久不跳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