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了?痛嗎?”敬笑初聽到聲音忙抬起頭問他。吃豆腐都顧不上。

梁均周撲哧笑了:“被我騙到了吧。”

他想起半年以前敬笑初的離開就是為了減輕痛苦。如果再讓她知道依然有著強烈的痛苦。她又會離開的吧。她的時光如此美好,不該被這些給困擾。

敬笑初沒說話,只是重重的捏了一把梁均周的大腿。

已經斷了的腿該是沒有知覺的。偏生的梁均周因為半年前的刺激已經有些微的神經恢復了。自是能夠感覺到被捏的痛苦。

他努力的笑著,保持著風度,不讓敬笑初看出來。

敬笑初白了他一眼。又繼續揉按腿去了。她下手卻是重了一點。

梁均周強自忍耐著。有這麼個機會,他再也不想再多等幾年了。

也許真的是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受虐傾向,就像是受了傷結疤的時候會不自主的去摳。梁均周被敬笑初故意的虐待了一把,卻是在後期還覺出了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頸椎病被中醫按摩的痛苦而舒暢的感覺。

梁均周閉上眼睛,一邊承受,一邊享受。

卻是在這個時候,有一股火燒的感覺從胃部升起,胃部因為高溫而痙攣著。

梁均周的冷汗瞬間便是沾溼了衣服。他不敢打擾敬笑初,只能一咬牙,將一方薄手帕塞入自己的嘴裡,防止自己被咬傷。他的眉眼因為痛苦而變形,眼裡的痛苦幾欲成實質。

牙齒突破手帕咬入唇內,一些血液順著潔白的下巴流下來,有一種妖豔的美感。

下巴被人托起,唇部被外力強硬開啟,手帕被人抽掉。取而代之的是敬笑初白嫩的手臂。

梁均周飽含痛苦的眼睛對上敬笑初清冽的眼神,聽著她在耳邊說:“放鬆。”因為痛苦而暴躁的情緒也不由得慢慢的平和。

心情影響著人的感受。梁均周心緒寧靜以後,只覺得胃部的灼燒感也小了一點。

但這種痛苦還是在透過神經侵襲著他的大腦。牙齒下是白嫩的柔軟的手臂,他痛得很想狠狠地咬下去。讓冰冷的鮮血流入胃部熄滅胃部的火。

但是,他不能。

梁均周努力的張著嘴巴,意志力與痛苦展開拉力賽。

敬笑初眼見著梁均周臉部痛苦扭曲變形,臉上模糊一片,說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他的身體被她壓著才沒有翻來覆去的滾動,但是一直在扭動著試圖從她的身下逃出去。

但即使是這樣了,他的牙齒每一碰到她的手臂都會迅速的離開。完全不似之前咬破手帕的狠勁。他的嘴唇張得大大的,像是祈求一條生路的被捲上岸的魚兒。

敬笑初只覺得內心被狠狠的衝擊了一把。她對梁均周說:“你咬我吧,我不會有事的。”

梁均周痛苦的搖頭,不行,不能咬。他不能夠想象敬笑初白嫩的手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場面。

敬笑初見他執意如此,也是不再勸他。只是專注的盯著他的模樣,一旦發現不在控制內,就會馬上採取強硬的措施。

梁均周用著最大的意志力跟胃部和大腿的痛苦作鬥爭,卻還是一個沒忍住的咬上了敬笑初的手臂。

彈彈得,軟軟的。卻不失力道。

梁均周彷彿能感覺自己的牙齒快被這隻手給弄斷了。確認了敬笑初真的不會有事,梁均周放心大膽的咬住敬笑初。雖然牙齒隱有痠痛的感覺。

藥效來得快而猛,去的倒也迅速。很快的,胃部的彷彿燃燒起來的灼痛感消失了,但是胃部還在習慣性的痙攣著。

梁均周鬆了一口氣。經歷了劇烈的痛苦,現在的小痛苦根本不算什麼了。梁均周被敬笑初壓在身下的手動了動,戳了戳敬笑初。

其實不用他戳,敬笑初也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