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搖了搖頭道:“不會,今日萬一戰敗,佛兒就算拼死,也要保得大王完全。”說到這裡,他轉過身來,厲聲下令道:“來人,傳我的號令,將臼炮放列到陣中來,炮口向右翼方向,用散彈。”

朱瑾站在望樓上,看著不遠處的戰局,在這片起伏不定的戰場上,他腳下的這個望樓算是個視野相當不錯的制高點。當他看到遠處的鎮海軍後方又響起一陣隆隆的鼓聲,一直在大旗旁靜止不動的那片巨大的黑雲開始緩慢向前移動的時候,不由得嘆了口氣,沉聲下令道:“來人,為某家披甲備馬!”

一旁的親兵頭目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驚問道:“相公,您可是三軍之帥,難道您還要親自衝陣?”

“不錯!”朱瑾笑道:“鎮海軍這次可是孤注一擲了,兔子都有蹬鷹的那一下,何況呂方,就讓本帥來秤秤他有多少斤兩。”

大侵攻 第593章 決戰(4)

第593章 決戰(4)

此時王自生所領的右廂已經抵達前線,隨著一陣急促的鼓聲,正在和淮南軍廝殺的鎮海軍士卒收縮隊形,變成棋盤方陣,逐漸向後退去,如釋重負的淮南軍士卒正想喘口氣休息,卻看到那些剛剛還在與自己廝殺敵軍就好像退潮的海浪一般,消失在新一波用上的浪潮縫隙中。而新的一波敵軍,無聲而又迅速的撲了上來。

淮南軍的軍官們還來不及重新整理好士卒的隊形,鎮海軍的前鋒已經衝到了不到二十丈的距離,隨著一聲淒厲的哨響,一陣雨點般的投矛便落了下來,激起了一陣慘叫聲,緊接著激烈的肉搏戰便開始了。

王自生沒有像其他士卒一樣一手持盾一手持兵,而是提了一對鐵鐧,他披了一身山文鐵鎧,鐵鎧裡面還有一身鎖帷子,手上戴了鐵手套,臉上還戴了一副鐵面具,整個人幾乎就是一個鐵人,幾乎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他這般打扮,就算是九斗的強弓,二十步內也未必射的透,尋常刀劍更不用說了,唯一能對他造成傷害的只有長矛的捅刺還有鈍器的打擊了。兩軍剛一接觸,對面四五根長矛便朝他伸了過來,顯然他這一身打扮實在是引人注目的很。

王自生側身一讓,長矛便刺了個空,接著張開右臂夾住數根長矛,掄起左臂一鐧猛擊下去,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那幾根長矛已經斷成兩截,對面的好幾個淮南兵手中便只剩下一根矛柄,被王自生的神勇嚇得目瞪口呆。原來古時的長矛、長槍等長兵器的長柄並非簡簡單單的一根木棍,而是先準備一根較租約有稜木棒,茬木棒外用16片青皮竹篾與木棒平行地包茬木棒外邊,然後用絲線纏緊,再塗上黑漆或紅漆,使其光亮平滑,叫做“積竹柄”。這種竹木兼用的柄,剛柔相濟,比單純的木柄堅韌而有彈性,就是用刀劍劈砍也很難砍斷,而王自生居然能用鐵鐧打折,其勇力可見一斑。

兩人角力之時,一方稍有猶豫膽怯,便會露出破綻,此時的情況也是一般。對面的淮南軍士卒稍一退縮,前後擁擠,軍陣中立刻便出現了空隙。王自生是何等靈醒之人,大喝一聲,便躍進敵軍陣中,將手中一對鐵鐧揮舞得如風車一般,轉眼之間便將身旁數人打得腦漿迸裂,一命嗚呼,頓時空出一片空地來,他身後的鎮海軍士卒看到便宜,便一擁而入,這空隙便越來越大,鎮海軍又最喜歡以大盾短兵貼身肉搏,一旦近了身,喜用長槊的淮南軍士卒就更為不堪,眼看淮南軍中軍陣線的凹入部分越來越深,就要被完全突破了。

“好傢伙,想不到鎮海軍中也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