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石功夫倒是俊的很。”說著便把手裡的野雞向那少年扔了過去。

那少年走近了幾步,撿起地上的野雞,身後的樹叢也響了起來,走出一個女人來,原來這少年正是那日在越州城外救人的自生,身後的那女子自然便是被他救出的秀蓮。原來這兩人在越州城外打翻了那幾條軍漢,逃上山後,自生知道自己手頭已經有了人命,死的人不大不小還是個軍官,這越州城外是不能呆了,於是便往深山上逃去。至於秀蓮此時更是毫無依靠,也只能隨著自生逃走。兩人一路上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幸喜那自生一生武功著實不俗,雖然年齡幼小,身體尚未完全長成,只能發揮出學成的武藝六七分厲害,但在山上彈石擊雀,也混了個六七分飽。

這兩人不識方向,先前上山逃跑時害怕敵兵追殺,唯恐進得山不夠山,人跡不夠罕至,結果很快兩人便迷路了。結果只得沿著一條小溪走下來,畢竟溪流總要匯合到江河湖泊去,而水邊處往往都有人煙,結果兩人稀裡糊塗竟一路從越州城跑到了西陵那邊,一頭撞到了呂方的打獵隊伍。自生看到那隻野雞,自然當做今夜的晚餐,隨手便打了下來,可惜卻奪去了那兩名追兵的恩賞,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那兩人看到秀蓮也沒在意,秀蓮逃走後,心知亂世中,自己的美色只會惹來禍患,便用泥土在臉上塗抹的烏七八糟,一頭亂髮披了下來,身上也披了件男人穿的寬袍,掩住了麗色和火辣的身材。隨便看過去,便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逃難老嫗沒什麼區別。可隨著自生越走越近,一名親兵突然咦了一聲,捅了捅身邊同伴問道:“你看那少年身上是什麼衣服?”

身邊的同伴聞言仔細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不是鎮海軍的服色嗎?”

兩人心頭頓時起了疑心,畢竟這個打獵的地方便是鎮海軍和莫邪都的敵我交錯地帶,如果碰到敵軍遊兵絲毫也不奇怪。雖說這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但這亂世這個年紀當兵的也不奇怪,加上看他體型和擲石的功夫,說不定還有些武藝,此刻主帥呂方便在身後,出不得半分差錯。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兩人雖然為了那射術第一,掙得不可開交,但此刻已經分清楚了輕重緩急,立刻便有了默契。並排向那少年走去,隱隱之間已經對那少年形成了左右夾擊之勢。

自生已經撿起了野雞,他在山中轉了十來天,除了秀蓮之外,半個生人的面孔也未曾見過,此時見了這兩人,覺得分外親熱,尤其是這人爽快的將野雞還給了自己。加上上山時,兩人跑的匆忙,兩人身上都無半點鹽巴,這十幾日下來,口中已是淡的受不了了,正要開口問此處是哪裡,哪裡可以買到鹽巴。哪知道那兩人臉上笑得開了花,一走進,便拔刀出鞘,一人砍頭,一人看腿,劈頭蓋腦的殺了過來。

這兩名親兵都是身經百戰,極有勇力的漢子,雖未開口商量,出手時卻跟事先合練過一般,一人砍頭,一人砍腿,便如同一個四手四腳的漢子一般。不過那兩人害怕這少年不過是敵軍的前哨,砍死了便無處詢問軍情。是以砍頭的那人用的是刀背,想要敲昏了便是,砍腿的也只是想要砍傷了對方,讓其無法逃走,至於後面的那個女人,這兩人根本就沒放在心頭,只要擒拿住了這少年,那女子不過是反掌之間的事罷了。

只見刀風虎虎,已將這少年籠罩在其中,揮刀砍殺的兩人幾乎已經看到敵手倒在地上任其宰割了。卻突然人影一閃,那少年的腰便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折了過去,一縮一閃,竟從看似沒有縫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