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我不替你寫推薦信。”

“我本來就不期望。”

吉姆望著她離開,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拿起電話。

“辛先生。”秘書為避免吵及正同桌討論這筆國際生意的七位美國工業家,低頭小聲的對尼克說:“對不起,打擾您。可是有益位魏吉姆先生打電話找您。”

尼克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把座椅向後滑去,一定除了什麼大亂子,瑪麗才會允許吉姆打電話來這兒找他。秘書帶著他來到一個隱秘的房間,尼克拿起電話。“吉姆,除了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需要一點指示。”

“指示?”尼克難以置信的生氣了。“我正在開一項國際會議——”“我知道,所以我有話快說。我聘請的業務經理可以提前在十一月十五日來上班,我相請示你是否準他如此,或者按原先約定的一月——”“我實在無法相信!”尼克火冒三丈地打斷他的話。“你明知我根本不在乎,十一月就十一月嘛,還有什麼?”

“沒了。”吉姆若無其事的回答。“芝加哥怎麼樣?”

“風很大!”尼克兇道。“老天,如果你打斷我參加重要會議,只為了問我——”“好,好,我會讓你回去開會的。哦,對了,羅蘭今天早上辭職了。”

這話像在尼克臉上抽了一巴掌。“我星期一回去的時候再跟她談。”

“恐怕談不了——她的辭職是立即生效的,我想她明天就要回密蘇里了。”

“你的魅力大概消失了。”尼克咬著牙嘲弄道。“通常是她們愛上你,你再把她們調到別的部門。羅蘭替你省了這道麻煩。”

“她沒有愛上我。”

“那時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才怪!你想跟她玩那套床邊遊戲,她不肯,你就用工作把她累的半死。她愛的是你,你卻讓她幫你替別的女人傳達口信,使她——”“羅蘭根本不在意我怎樣!”尼克怒氣騰騰的打斷他的話。“我也沒時間跟你談她!”

他摔下電話大步走回會議室,與會人士關切又帶些指責的看看她。早先大家已同意除非絕對緊要否則不接電話。尼克坐下說道:“對不起。我的秘書高估了一件事的嚴重性而打電話來。”

尼克努力想專心開會,可是羅蘭的影子一再浮現。再討論市場權利的激辨中,他看見羅蘭揚臉面向陽光而笑,長髮隨風飄揚,那是他們在密西根湖上——他記起他仰望著她惑人的臉龐。

“如果這隻鞋合腳,我會怎樣?”

“我會把你變成一隻英俊的青蛙。”

結果她把他變成了一個瘋子。兩個星期來,嫉妒快把他逼瘋了。每次她的電話鈴響,他便猜是哪個情人打來的。辦公室裡一有人看她,他就氣得想把那個人的牙齒打下來。

明天她就走了,星期一他便見不到她了。或許這對他們倆最好,甚至對公司都是最好。他的重要幹部最近一看到他都只想開溜。

會議在七點結束,吃過晚飯後,尼克隨即告退想回房間。要前往電梯時,經過一間很漂亮的珠寶店,一個周圍鑲鑽的紅寶石胸針使他停住腳步。他再看看搭配的耳環,如果他買下這個胸針送給羅蘭……突然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是那個小男孩,站在瑪麗身旁買一個小小的藥盒。

他轉身大步走過走廊,一邊野蠻的提醒自己:賄賂是最低階的乞求。他才不願乞求羅蘭回頭,他在也不向任何人求任何事!

他花了一個半鐘頭在房間裡利用電話處理了他不在期間的一些生意,等他放下電話已快十一點了。他走到窗前,望向燈光閃爍的芝加哥市。

羅蘭要走了。吉姆說她累的半死,她生病了嗎?她會不會是懷孕了?老天!她要是懷孕了怎麼辦?他甚至無法確定孩子是他的,還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