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仿若鎏金的時代,在當時的哈文德王室與幾位大公爵的聯合支援下,王國的海軍遊弋於達西亞島和塞西亞島之間的海域。想要建立功勳的平民超凡者、家族落魄的底層貴族、以及無數想要開闢新生活的平民,紛紛渡海來到了塞西亞島。

塞西亞島是一個荒蠻的遠海孤島,島上濃密潮溼的森林、兇猛殘忍的獵食性野獸、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失去生命的毒蟲和瘴氣,無一不對來此拓荒的人類表達自己的排斥。

在這個過程中,倒下了許多先行者。但後來者並沒有放棄,他們埋葬了先行者的屍體,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義無反顧地踏入密林之中。

在這些拓荒者的奮鬥之下,達西亞人在這座島上建立起了一座又一座的聚集地。由此發展而來的一座座村莊、城鎮屹立於這片土地之上,見證著達西亞人的不屈與堅毅。

那個時代的達西亞拓荒者勇敢、勤勞、頑強、堅韌,他們征服了密林,用王國的秩序取代了自然的蠻荒——一如他們數百年前的先祖一般,在達西亞島白手起家,建立了強大的達西亞王國!

正因如此,那個時代的氣質是昂揚向上的。無論出身,拓荒者之間流傳著一個口頭禪,他們常用這句話激勵自己:“我們在開拓歷史!”

伴隨著拓荒者們在塞西亞建立起一座又一座城市,王國的塞西亞拓荒戰略穩步推進。而奧利弗治理的埃德溫城作為塞西亞島的樞紐,更是發展迅速,成為了王國治下的一座大城!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躲在陰影中的犬主感到畏懼。

人類總是畏懼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存在,犬主很早便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它向奧利弗提出了辭行,想要離開埃德溫城,在城外的郊野中觀察這座城市未來將會走向何方。

此時的奧利弗已經與犬主結下了深刻的友誼,他請求犬主留在城中,透過世間法則的變遷,在最近的距離見證這座城市的發展。

犬主同意了好友的請求。

可是人們對於犬主的恐慌也需要得到消弭,於是奧利弗與犬主做了一場戲——

奧利弗命令工匠用鐵水澆築出一座嚴絲合縫的鐵質“囚籠”,再像模像樣地在鐵房子外銘刻了幾重法陣。青年召集全城的人民,在他們的面前“囚禁”了犬主,並把這座“囚籠”埋入城市的中心、奧利弗自己居所的地下,僅留下一條被封印的地道。

埃德溫城的民眾們果然放下心來,紛紛讚揚奧利弗的決斷之賢明。但奧利弗和犬主都知道:那個所謂的“監牢”不過是一個擺設,只要犬主願意,它隨時都可以出來。

但犬主卻從未想過離開,它彷彿接受了自己的“囚犯”身份,安穩地居住在地牢之中。

奧利弗也從未忘記過自己的朋友,幾乎每過幾天,他都會拜訪犬主,與它交流近況,幫助它佈置居所——即使犬主並不在意自己的居住環境。

即使奧利弗需要返回本土述職,二人相互見面的時間間隔也不會超過一個季度。

時不時的,奧利弗也會給犬主帶來幾本珍貴的書籍,並帶走它已經看完的書本。

而在犬主的感知裡,它頭頂的這座城市依然在向外擴張,人的氣息也越來越多。

雖然犬主誕生於空無、死亡之中,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會喜歡死亡。埃德溫城裡的居民散發出的積極向上的活力,也讓它感到了本能的舒適。

居民的精神充滿了活力,這片土地的法則也因為人世的秩序而變得更加有序,一切的一切都讓犬主滿意於自己的生活環境。

“地牢”的生活對於人類而言可能無比枯燥、甚至能把意志不堅定的人逼瘋,但對於犬主這樣的長生種而言,確實是無比閒適安逸的“退休生活”。

每每相見,奧利弗的神情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