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聽竹婉用了寒物,無疑是在齊清兒的傷口上撒鹽。

“婢女覺嬅雨體熱頗高,再不寒敷降溫,怕是後果會更加嚴重!”竹婉少見祁王發這樣的火,不時沒能明白祁王的意思。

“這樣寒敷才會更加嚴重!”祁王甩著潮溼的衣袖,在書房中大踱腳步。

太醫瞧不出病因,無從下手,皆不敢給予治療。

祁王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至少無人看出了齊清兒體內的寒毒,可她體內的寒毒又要怎麼才能控制?

祁王秀眉深蹙,不停地在書房中來回走動。

這個時候,他恨不得能飛到齊清兒的身邊,就算他不能徹底的控制寒毒,至少可以穩定住齊清兒目前的體熱。

聽到祁王這樣大吼,竹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又揚眼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劍楓。

劍楓看到了竹婉的眼神,轉而看著祁王道:“竹婉也是關心則亂,讓她不要再給嬅雨姑娘冷敷就好。殿下何故至此。。。。。。”

祁王這樣反常,常年相伴左右的劍楓眉間都是一驚。

然祁王突然雙眼冒著紅光,闊步就往門外走去,溼漉漉的後襬打在門框上,啪嗒一響。(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六章,江湖郎中

祁王剛剛踏出去一步,刺骨的寒氣瞬間侵蝕了他的整個身體。

冰寒,麻木的雙腿,找不準方向。

不得已,祁王斜傾在門框上。

薄唇再次發紫,桃花眼中有緊張,有關切,卻無神采可言。

劍楓見狀,也衝了出來,噗咚一聲,跪在了祁王的腳步,“殿下三思,這樣衝過去無疑會給他人留下把柄,於您,於嬅雨姑娘都不利啊!”

這些話,一點一點刺痛著祁王的心。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一個大煜朝的王,卻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子。

可悽可悲!

祁王動了動雙腿,對著殘月悲涼又邪魅的一笑。

面容突然的憔悴不堪。

他轉身,往裡。

終是不能隨著心走。

書房內的竹婉,一直跪著沒敢作聲。

“你起來吧!”祁王垂目,微抬手指讓竹婉起身。

劍楓這才鬆了一口氣,方起身回到書房內。

祁王緩步,走到東牆邊,抬起寒得毫無血色的手指放在了青雲劍上,赤色劍柄上寸餘長的紅綾交替錯亂地陷在他的指縫之間。

這把青雲劍本是齊慕澤伯父在齊清兒生辰當日送給齊清兒的。

不料,那天的生日宴卻成了齊家覆滅的日子。

十歲的齊清兒都還沒來得及親手撫摸一下這把齊家世代相傳的寶劍,這把她從小就夢寐以求的寶劍。

殺戮就佔據了整個齊府。

慌亂當中,她終是沒能帶走這把青雲劍。

祁王單手用力的握在劍柄,強忍住心中如同火海般的衝動。

半餉,他扭過頭去。

只面向竹婉的方向,目無交點道:“你回去之後,想辦法讓公主對外懸賞求醫。”

竹婉聽得一愣,不明就裡,又不敢多有疑問,便看了看劍楓。

劍楓吸了一口,只用眼神示意讓竹婉退下,輕聲道:“你照做就好,該如何對公主提,你也應當清楚。”

竹婉點了頭,又瞟了一眼祁王的背影,退下了。

“殿下以為誰能控制嬅雨姑娘的寒毒呢?”劍楓待竹婉離開後,問道。

然這個問題讓祁王僵在原處許久。

此人還能有誰。

自然是八大江湖的繼承人嚴頌。

他自嘲的一笑,他堂堂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