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皋璟雯還是不信面前的風流之輩,能治好嬅雨。

但礙於他有幾分膽色,不妨讓他試一試了。

郎中噗嗤笑了一聲,“我若怕死,就不會親自登府了!”

此時皋璟雯已然轉過身,欲領著郎中往齊清兒的暖閣中去,沒有看到她身後郎中的表情。

適才的那些話,她只當是耳旁風,聽聽就過了。

三人同行,靈兒尾隨其後。

順著抄手遊廊,繞過流掖池,到了齊清兒的暖閣中。

開啟門,撲面而來的是溼漉漉的暖氣。

以及暖閣中,炭火高燒,銅製的炭盆發出的陰森森的金屬氣味。

郎中經過公主的允許,行至齊清兒的床榻邊,隔著一層細密的薄紗,望向齊清兒的眼神異常的濃烈。

他眼神級好,這樣的薄紗與他來講,就像是沒有一般。

看著齊清兒蒼白的臉,心中騰起莫名的怒火。

當初他何苦傷了自己,也要讓她入京呢!

如今這樣躺在榻上,連開口說話,睜眼看人的力氣都沒有,談何翻案。

案子未翻,她是先把自己的身體給打翻了。

郎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聽到靈兒在一旁咳了一聲,忙收起的心緒,開口道:“準備熱水,燭火,我要施針拔毒!”(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七章,嚴頌

“毒!”皋璟雯渾身一驚,“何來的毒物?”

“此姑娘落水前曾喝下如火灼燒般的烈酒,加上寒池的冰。內有烈酒火燒般的攻心,外有冰凍三尺的嚴寒。如此冷熱交加,才產生了這種怪異的毒素。”

郎中很快恢復了平靜,只在說話間隨意的瞧了瞧皋璟雯。

此話一落,皋璟雯是更加的火冒三丈。

在蓉王府的酒席上,齊清兒驟然離席,以讓她莫名地覺得不妥。現在聽到此郎中的一番講述,忽然明白原來她離席是因喝下了烈酒,但又不能殿前失儀,方才離開。

皋璟雯想到此處,腦海中突然跳出蘭成公主陰險的嘴臉。

氣得咣噹一聲,單手拍在了案几上。

靈兒和竹婉同時一驚。

“必定是她暗中換了嬅雨面前的茶水,竟以烈酒代之,豈有此理!”皋璟雯咬唇道。

“公主是在說蘭成公主嗎?”靈兒驚嚇之餘,娓娓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明日必要稟告了父皇不可!”皋璟雯雙眼泛著紅光,手指死死地掐著案几的檯面。

竹婉見狀,細聲道:“還是趕緊給嬅雨姑娘拔毒吧,已經耽誤了這麼多天了。”

聽到竹婉的話,皋璟雯立馬回神,對著靈兒和竹婉道:“快去準備郎中需要的物件。”

然後也走到床榻邊,妥妥地坐在了邊上。

郎中心中一沉,公主這是要看他施針的意思。

他和齊清兒自刺州一別之後,甚少有再單獨相處的機會。再說拔得是天下第一奇毒,針法複雜,受不得半點影響。

他癟癟嘴,道:“此毒難解,怕是要用上五六個時辰,還是公主先去休息吧!待我清楚了她體內的毒素,再請公主回來。”

“不可,孤男寡女,豈有單獨同處一室的道理。不可!本公主就在這兒看著你拔毒。”

皋璟雯說著伸伸腳,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郎中無奈。

公主面前,他還是隱隱自己愛唱反調的毛病吧。

估摸著過了半盞茶的時間。

靈兒和竹婉將郎中所需的物件一一備齊,銀針,毛巾,清水,燭火,等等一樣不缺。

郎中仔細看過後,起身正當他要給齊清兒翻身時。

皋璟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