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的人出在京城之內。

但到底是誰,朝野上下無一人能做出合理的推斷,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

皋帝不但在純淨公主府上加強了守衛的兵力,連他自己的皇宮都增加了上千巡防的侍衛。

太子第二日一大早就登門公主府。

幾乎和聽到訊息急切趕來的軒王同一時間到了公主府。

齊清兒裹著厚重的皮裘披衣在自己的暖閣中,窩在炭火旁烤火,炭火很旺,烤得齊清兒額角上一層細密的汗。

真是被祁王說中了,她的斷骨舊疾從她早上醒來就開始隱隱作痛。本以為是因為昨晚受傷的緣故,也沒有在意。直到腰後部的隱痛不減,轉成了刺痛,齊清兒才不得不伴著炭火細細發汗。

又讓竹婉照著嚴頌當時假扮醫者時留下的藥方抓了藥,煎成湯。

邊喝藥邊聽著竹婉說著昨晚的事情。

聽到皋帝將行刺案交給了太子處理時候,齊清兒端著湯碗的手稍稍一緊。

祁王這一局果然提高了太子在皋帝心中的位置。

這種本該交給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審理的案子,現在交到了太子手裡。

不過轉念一想,刑部尚書曹憲剛剛被革去了職務,現關於天牢當中,刑部尚且無人首領,也不能將此案交於三司會審。

皋帝會交給太子,也因該是暫無旁人可託吧!

齊清兒這樣想著,緩緩喝下湯藥。

然溫熱苦澀的湯藥還未嚥下,便聽到靈兒從前院趕來急急道:“太子殿下和軒王殿下來訪,太子殿下還說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姑娘還是隨奴婢一同去前殿吧!”

太子來訪是為行刺一事,他是審理人,來訪情理之中。

軒王為何而來?齊清兒暫不必思考。

而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

齊清兒杏眼中閃著質疑,她的傷有皋璟雯一人關心足矣。

要說還有人關心她的傷勢,除去一個在暗中關心她的祁王,就是軒王,怎麼也輪不到皋帝來關心。

難怪靈兒臉上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齊清兒匆匆丟下手裡握著書卷。

皋帝送了東西,怎麼都是要去向送藥膏來的太監謝恩的。

她理了理身上團得有些褶皺的袍衣,在竹婉的陪同下隨著靈兒去了正殿。

剛踏出正殿的門,軒王便迎了上來。

他著急地看著齊清兒,又往她的手臂上看了看。

從外型上看,齊清兒和平日裡沒有多大的區別。祁王給縫了傷口,只淺淺地裹了一層紗布,又隔了厚厚袍衣,從外面看,看不出什麼異樣。

軒王懸了一早上的心往下放了放,眉宇間也寬了兩寸,道:“聽聞你受傷,現在可是大好了?”

齊清兒快速地瞄了一眼正殿內,道:“謝軒王殿下關心,已經無礙。”說完,又走到在殿中站著的皋璟雯身邊,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

同時屈下一個福禮。

未等太子免禮,皋璟雯先將齊清兒扶了起來。

軒王也從正殿門口走回了正殿中。

太子文質彬彬地坐在案几邊,看著齊清兒,道:“昨晚就聽聞了行刺的事,多虧嬅雨姑娘又替我璟雯皇姐擋了一難。”

齊清兒來之前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有種不能融入氣氛的感覺。她稍稍瞧了一眼皋璟雯,見其只是關心的看著自己,方扭頭對著太子,道:“公主有難,且我就在旁邊,擋這一難是應該的,不足掛齒。”

太子眉間有著少有的冷冽。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棘手的一個案子,又是觸碰到皇室宗親的大案,卻沒有思考頭緒,而感到緊迫,為無從下手而擔憂。

他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