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嘴上說要酒,竹婉也不敢拿來。

站在原地愣是沒動。

齊清兒見狀,加大了聲音重複道:“拿酒來,聽見沒有!祁王終於要成婚了,他可是這麼多年都一直單著,我給替他高興,也應該慶祝一下。去,拿酒來!”

如果吃醋是一杯濃酒,齊清兒早已經醉在這無色無味甚至無形的濃酒裡了。

竹婉拿不定主意,看向祁王。

祁王身子僵坐著,心疼地看著齊清兒,眉頭高蹙,垂眼點點頭,道:“去拿。”

竹婉還是猶豫了一下,方轉身取了酒來。

齊清兒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

端在手裡也不看祁王,道:“恭喜你。葛太尉也是朝中重臣,勢力相當。你娶了他的女兒,他沒有理由不站在你這邊,你將來的路只會更加順暢。這對我們要翻的奇冤也有好處。來,我敬你,先喝了!”

酒是溫的,有些甘甜,一口下去也未覺刺激了味蕾。

反倒柔和得很。

一點沒有酒精的味道。

然竹婉端過來的確實是一壺塵封多年的老酒。

郡主府上的酒沒得挑,哪一壺不是陳釀多年,後勁十足,這還是竹婉能挑出來的,最清淡的了。

祁王桃花眼中跳動著燭光。

幽幽的,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