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我相信,你的意志力會戰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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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瑛和鄒天澤的親事沒有舉行,沈佳敏住到了鄒家,甚至嫁妝也拉到鄒家去,潯陽城裡眾人議論紛紛,然而此事鄒齊兩家三斂其口,無從打聽。

謠言越傳越離奇,甚至有人說齊修遠在京城裡,結識了安寧公主,皇帝不想把妹妹嫁給齊修遠,因而將沈佳敏賜婚齊修遠,而洛雲瑛傷心齊修遠變心,才要嫁給鄒天澤,可惜成親那天,沈佳敏見了鄒天澤喜歡上鄒天澤了,她身份尊貴,鄒天澤與洛雲瑛的婚禮才舉行不下去的……

謠言說得有榜有眼,杜

飛揚也聽到了,只恨得坐立不安,公主喜歡上齊修遠?杜飛揚相信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雖然他心中對齊修遠恨得牙癢癢,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鮮少有女子不被齊修遠吸引的。

破壞了齊修遠與沈佳敏的親事,會不會反正促成齊修遠當上駙馬爺?

杜飛揚正絞盡腦汁想著新的毒計時,杜仲把他召回府裡。

“揚兒,爹要把杜氏整個盤給雲天……爹打算賣了,把銀子分成三份,爹留下一份,你們兄弟一人一份,拿去買地放租,比做買賣更省心。”

杜飛揚整個人呆掉了,沒了杜氏,他還剩下什麼?雲天只有首飾,杜氏的首飾生意雖然給擠得七零八落,可是他當上家主後,把布料生意又從杜飛麟手裡要了回來,有布料跟脂粉這兩塊撐著,首飾這一塊雖然賺的比以前少很多,卻也不是不能撐著。

雖然他是家主,可是杜仲如果堅持要賣掉,他很難抗拒。

“爹,鄒天澤開價多少銀子?”杜飛揚咬牙問道。

“十二萬兩。”

十二萬兩,這個價很公道,難怪杜仲動心了。十二萬,分三份,分到他名下是四萬兩,在他當上家主前,別說四萬,分給他四千兩都成問題,杜仲現在開口三份分,是想讓他同意,爽快地將手上的一切與鄒天澤辦交接。

“月湄,你去問問你爹,能先借我八萬兩銀子嗎?”

“八萬兩?”施月湄瞪大眼看杜飛揚,抖索了半天道:“杜郎,我爹剛復官幾個月,之前是一分家底都沒有的,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可你爹在那個位置上,要銀子還不是小事。月湄,你去求你爹,幫我這個忙行嗎?我把整個杜氏盤下來後,馬上跟你成親。”

“我……杜郎,這……這不好辦。”施月湄苦惱。

“有什麼不好辦?你爹手裡有權,隨便拿哪家富戶開個刀,人家還不得送禮?對,還是拿鄒天澤和齊修遠開刀。這回,這樣辦,你偷出他們的帳本,把帳本改了,你爹再來治雲天少報營業額少交賦稅的罪,只要把鄒天澤抓進去了,鄒家還不得大把大把送銀子給你爹。”

施月湄愁眉苦臉想反駁,她現在雖然還住在芙園,但是鄒天澤以她要養胎為由,根本不給她到店面去,她哪有機會接觸到帳本。

然而,杜飛揚的承諾鼓舞了她,如果真能替他辦成這件事,趕在孩子出生前成親……

施月湄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她接觸不到帳本,方勇與宋傑卻一直參與管帳的,方勇一根腸子通到底,心裡只想著洛雲瑛的利益,打他的主意沒用,宋傑卻不一樣。施月湄暗暗得意,恐怕洛雲瑛自己都不知道吧,宋傑一直偷偷喜歡著她,這一點,可以好好利用。

施月湄先去了縣衙找施陽。

“不行,湄兒,爹剛復官,若有行差踏錯,決難翻身。再說,雲天是鄒天澤與齊修遠合辦,捉拿鄒天澤,齊修遠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他舅舅白子綺現在已是侍郎,還有,沈貴妃的妹妹就住在鄒府。湄兒,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爹惹得起的。”施陽流放期間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復官,只想勤勤勉勉保住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