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此人是不是現在華山的門徒?”千里鴻大聲問道。

嶽中巔顫抖著扶起地上的趙乾捷,用手慢慢抬起他的臉,看著奄奄一息的他,嶽中巔咬緊了牙關。

在淚水湧上來地時候,只有咬緊牙關才能壓下淚水,江湖從來都不相信眼淚。

趙乾捷瞪大了紅腫的眼皮露出眼珠,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淚水如珠子一般劃開血汙滾滾而下,他哽咽道:“公子,我又見到你了……”

嶽中巔一下踉蹌,啪的跪在地上,一把把趙乾捷抱在懷裡,主僕二人淚流滿面。

什麼叫主僕義重,什麼叫忠而忘死,什麼叫情深義重,崑玉樓裡所有的大人物們彷佛在這一刻回到了曾經的熱血青春時代,那個時候的江湖在他們眼裡就是這樣的熱血飛揚忠義並重。

但千里鴻一聲呼喝,讓所有人都回到了現在,這裡不再有熱血,也不再講忠義,那都是他們對屬下講的,因為他們都老了,都成了大人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我們來建康是客人。怎麼屢次受到無禮的對待?”千里鴻冷哼一聲。

同樣地眼色立刻從不同的眼睛中發出,那是慕容秋水和霍長風的眼睛。

隨著這眼色,立刻王天逸和齊元豪宛如兩頭餓狼一般同時撲出,閃電急閃般的撲向場中的嶽中巔主僕。

“嶽兄請歇息。”齊元豪兩手鉗住嶽中巔的胸肋,猛地一抽,這力道可不是像他嘴裡語氣說地那麼客氣。這是真正用上內力的擒拿,可不管你情願不情願,嶽中巔一下就被拉了開來。

而他一被拉開,剩下的只有直挺挺跪著的趙乾捷,王天逸一腳踩在他頭上,鐵腿發力,鋼膝一曲,“噗!”一聲悶響。刺客趙乾捷就被他踩進了地毯裡。

“你這賊,還敢囂張?”王天逸冷冷的說道,腳上正傳來靴底人因為抽泣而傳來的悸動,但是王天逸回應的只是比這悲痛更冷酷的踩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生際遇無常。

也許不相干地人會對河西的你的悲慘遭遇報以同情,但昔日你河東淹過的苦主。怎麼可能容忍你在河西還拉彈河東的曲調?!

就算不是以忠為綱冷酷無情的“冰將”,憑臉上那道疤痕以及疤痕的故事,就算王天逸還是青城學徒,看到嶽中巔倒黴,也只有心底叫好地份。哪裡容得下昔日仇人在自己面前囂張的放縱情感。

而趙乾捷對王天逸而言,不管心底還有沒有同門情義,但當你選擇忠於誰的時候,就決定了仇敵和朋友的陣營,這陣營之分比情義是不可逾越的楚河漢界,不管你是不是想背叛,不管你地人品,你登上哪條船這行動比你的說法比你的人品重要百倍。

對人不對事。乃是鐵則,尤其是尋仇也就是快意恩仇的時候。

這個時候,秦盾推開人群,對著王天逸微微一躬身,王天逸揮手讓他過來,接過遞來的一張信箋,上面卻是六個刺客的身份。

王天逸放脫了踩趙乾捷的腳,來到幫主面前,躬身遞上信箋,在得到霍長風的肯定之後。王天逸扭頭對千里鴻躬身道:“千公子,六個刺客身份都已經查明,都是和章高蟬掌門有仇門派地餘孽。至於領頭的匪首趙乾捷,他在武當吞併,不,是領掌華山之前就去向不明,他是不是華山的人還請您給個說法。”

“你們錦袍隊不是迎接賓客的嗎?”千里鴻從霍長風手裡接過那張報告,眼睛卻看著恭恭敬敬的王天逸,心裡很驚訝,因為現在離刺殺不過一個時辰,這錦袍隊不僅有戰力屠滅刺客,而且還能迅速蒐集情報,身為武當高層,他不僅懷疑長樂幫這隊錦袍隊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千里鴻扭頭看了看很失態的嶽中巔,趙乾捷是什麼人,為什麼做這種事,他猜的八九不離十,因為他們武當也蓄養有死士的,死士的作用和行動模式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