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兩位先生住在日月廬是為了守護籬笆嗎?在日月廬待了那麼久,他可從來沒聽兩位先生提起過啊!轉念一想,這也非常合乎情理啊,不然的話,日月廬為什麼座落在籬笆邊上呢?本來按理說陸正在日月廬住了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這一些。但恰恰他就是不知道,樂先生和李先生沒事也不會去跟陸正說明住在籬笆邊上的用意啊,何況陸正也從來沒有問過。那時候的陸正可不像現在,除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以及心兒。他可從來不會主動的關心太多的事情。因為他的心思本來就不多,假如換了唐小九,那就另當別論了。

說到這兒,就算陸正心思再不多,也不得不想一個問題了,這籬笆可是聖宗種下的,那兩位先生在守護籬笆,莫非他們也跟聖宗有什麼關聯嗎,或者應該就是聖宗的傳人?對,應該是聖宗的傳人。恐怕只有這個結論是最為合理的。

沒想到隨便三言兩語,卻從赤靈那兒引出了這麼一個話頭來。這下陸正這可呆住了,自己修行的就是聖宗所傳的法訣,這樣一來豈不是成了兩位先生的同門?如果真是這樣。這可太有意思了,樂先生辛辛苦苦把他送到了天宗,沒想到卻是轉了個圈,等於是又送回來了。陸正幾乎想要立即就找白衣人師父問個清楚,但是眼前赤靈還在,只得先按下這個念頭。

於是陸正又細問了那三教子謠言流傳的時間。發現那時候自己還在日月廬之中,他印象之中並沒有覺得老師和樂先生有過什麼不一樣啊,不過老師整日裡看不見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去處理這些妖物了。以老師的能耐,只要他們不說,自己毫無所覺也是十分正常的。陸正又想起現在日月廬已經封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一時間想要回去日月廬看看的心迫切了起來。

之後又與赤靈繼續聊了幾句,陸正便藉口還要思索兩天後的拜師儀式之事,讓赤靈先走了。就在赤靈走後的當下,還沒等他詢問,白衣人師父的聲音就從心頭先響了起來:“傻小子,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陸正一聽,急切道:“果然是嗎?兩位先生都是聖宗的傳人,對不對?”

白衣人不疾不徐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呢?我還以為你會更關心三教子的事情呢!”

陸正道:“那個三教子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兩位先生究竟是不是聖宗的傳人,師父你這回可不能再故意迴避我了,我一定要知道……”

白衣人卻笑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三教子就跟你沒有關係呢?如果我告訴你,你就是那個預言之中的三教子呢!”

陸正一愣,幾乎就要說出:“就算我是三教子,那也是跟我沒關係。”但等他明白過來白衣人說的事,瞬間就愣住了,道:“什麼,師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衣人道:“你分明已經聽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我再說一遍,是不敢相信嗎?還是不願意相信?”

陸正頓時腦中轟然一炸,心頭湧起的首先想到的是滌玄天的推命術測算自己乃是什麼應劫之人,極有可能成為什麼天地之主,現在白衣人師父居然說自己就是什麼三教子,兩者之間忽然交匯在他心中,讓他感覺彼此有一種莫名的聯絡。

白衣人感應到陸正發愣,繼續道:“我還可以坦白告訴你,沒錯!日月廬的李儀和樂中平他們就是聖宗的傳人,肩負的就是守護籬笆,也就是守護人間的責任,現在你都知道了。怎麼樣,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陸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其實仔細想想一切也沒什麼。老師還是老師,樂先生還是樂先生,在我入日月廬之後,他們就是聖宗的傳人。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另外倒覺得這件事挺有趣的。”

白衣人卻道:“是嗎?你覺得是挺有趣,我倒不這麼想啊。陸正,只怕有一個事情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