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但凡她手裡還拽著幾個錢,何至於會被休掉。

所以說,錢不是萬能,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句話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至理名言,哪怕穿越了也一樣。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嫁人的時候,擺脫寄人籬下的處境才是最緊要的,阿祿嫂是暫時被她的胡說八道給嚇住了,等過一陣子她恍過神來,剛剛騙回來的銀子和衣服,恐怕就又要被搶走了。

但是現在巴月對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無所知,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一會兒奶孃拿了幾個乾巴巴的大餅進來,兩個人圍坐在矮桌邊,就這麼就著一碗白水吃了下去。

這日子真是……不能這麼過下去。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用一夜的時間,巴月想明白了這一點,在夢中,她揮手向過去的親人們告別,哭得淅瀝嘩啦的,可是等到天亮一睜眼,她就又現實得像沒心沒肺的人一樣。

反正都回不去了,與其怨天由人,不如正視眼前,總之,她是絕對沒有勇氣再跑到井裡去試驗一次水穿,能不能穿回她原來的時空她不知道,但是如果這世上真有陰間的話,那她十有八九就是穿到那裡去了。

第二天,巴月在村子裡來回走了三趟,她不是在熟悉地形,而是在熟悉風土人情。想要擺脫寄人籬下的困境,總得先讓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個大概的瞭解。

穿越後的第一次考察

這村子不大,也就幾百來戶人家,周圍沒有河流,倒是家家有水井,這讓巴月有些想不明白,提到水井她總會想起煙雨江南,青石小道,不過如果是江南,怎麼會沒有河流,至少水溝總該有一個。但如果不是江南,怎麼會奢侈家家有水井的地步,印象裡,北方的村落總是一個村落裡一個水井。

算了,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弄不明白拉倒,反正她又不是來考察水井的。

村西邊有片桑樹林,她第一次經過的時候,沒見著人,第二次經過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倒是看見七八個村婦圍在一起轉著紡車,正在紡紗。

巴月第一次看人紡紗,原始的手工業者讓她感覺到稀奇,就停下來看了她們一會兒。那些村婦顯然是認得她的,見她停了下來,便有人調笑道:“李家嫂子,聽說你昨兒喝了幾口井水,咱這裡的井水甜不甜?”

這一問,便讓旁邊那些一起紡紗的村婦都鬨笑起來。

林八月都已經被休了,這些人還叫她李家嫂子,顯然是沒什麼好意思的,再聽那口氣,就更不是滋味了。

巴月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不過顯然她已經不是那個好欺負的林八月了,聽那村婦這樣一說,便笑了笑,回道:“甜,真是甜到心窩裡去了,咱們村子裡的水質真好,用來洗澡再好不過了,聽老人說,井裡的水是活的,一家通,百家通,真不好意思,這幾日讓大家盡喝我的洗澡水了。”

那些村婦未料到一向軟弱可欺的林八月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笑聲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大惑不解的樣子。

巴月卻不再理會她們,轉頭繼續思考她的脫困大計。

卻不料到了村東頭,恰見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的走來,一看到她,就怪聲怪氣的叫道:“喲,這不是李家嫂子嗎,幾日不見,面板白了許多嘛……”

這幾個人,不用想,就是佔過林八月便宜的混蛋。

巴月眉頭一豎,狠狠瞪著他們,思量著要是他們敢過來,就狠狠給他們幾下女子防狼術,打他們個頭破血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誰知這幾個男人已經聽說了她昨日投井和後來那段陽債陰債論,雖然口上花花,卻還真沒人敢上前輕薄。

巴月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把那幾個混蛋嚇了一跳,居然不敢直視,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