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是被她殺死的,蠱女與聖女時刻都在爭奪她的身體,所以,她才變作了如今的樣子。”

“她要殺我?”

“如今她雖已殺人為樂,卻只殺惡毒之輩,但是…她失去理智的根源便是那具骸骨。”

“我接好的那具孩童骸骨?”

“是。”何宴有些驚訝於她的通透。

何宴起身去櫃裡拿出一黑布包裹的物什。

“白姑娘,”何宴將黑布開啟,露出了物什的真容。“這是原木匣,能佑白姑娘安然無恙。”

“原木?”白薇細細端詳著那木匣,墨色勾邊,暗紅為紋,墨色木匣上鐫著的暗紅花紋,詭異神秘。

“是啊。”

“這刻的,是什麼花?”

“白薇。”

“白薇?怎麼不…”白薇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匣子可以護你無憂,而裡面的東西,”何宴見她抬頭,狡黠一笑,拿出一支木簪,“鑰匙,在我這裡。”

白薇見他這樣,忍不住諷他幾句,他也照還給白薇。

白薇便棄了羞怯,與他鬥將了起來。

——

白薇住他家裡,已有了五日。每日便與他鬥嘴,開玩笑而過。歲月靜好,免我驚慌。這種日子,是白薇嚮往卻又不敢想象的。可,太過美好,美好到白薇永遠不敢相信。

“宴郎,這是真的麼?”夕陽西下,白薇伏在何宴胸膛,迷濛的問道。

“是真的,薇薇,你已經問我很多遍了”何宴滿足的眯著雙眸,笑得好像偷腥的貓一般。

“我只是覺得太不真實了。從來沒想過,我竟然可以過這種生活。”白薇將何宴緊緊抱住,彷彿怕他消失了般。

何宴將手輕覆在白薇頭上。

“我會,一直在。”何宴輕輕道,看著遠方的夕陽。

次日。

“薇薇,我去採藥,你在屋裡不要出去。”

何宴揹著揹簍,對白薇道。

“…好”白薇倚在門上,心裡的忐忑愈發變大。

何宴看了她半晌,取下揹簍,走向白薇,輕擁了她。

“我會,一直在。”

“我信你。”

他再也沒回來。

“後來啊,我才知道,他那一行,便就不打算回來,所以他沒有讓我等他。”

白薇輕摸著匣子。

蟬娘有些疑惑的問:“那,那個木簪,他沒有帶走?”

“他帶走了。”白薇頓了頓,“他留了封信,信裡有藏木簪的地方。”

“那,他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找他。”

“我懂了,我會替白姑娘好好保管的。”蟬娘對她莞爾一笑。

“多謝蟬娘,白薇這便告辭了。”

——

“蟬娘,五十年我走便山川河流,終於,找到了他…”白薇有些感嘆。

“那不知,是在何處?”蟬娘抿了口茶,淺淺問道。

“他去找了鈴煞,並陪她長眠了。”白薇看著清茶杯底的茶葉努力上浮,茶香縈繞間,便就紅了眼眶。

“夫人當以寬心。”蟬娘遞給她一方帕子。

白薇應了謝。緩了情緒。蟬娘才問,

“不知,在那之前,匣子裡裝的是?”

白薇見蟬娘問起,便也答了,

“是青絲。”

“痛定思痛,夫人節哀。”

“無礙。”袖裡,白薇摩挲著袖裡的溫潤——和田暖玉。

溫婉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橋姬一

第四卷

【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