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丁師叔說的奸邪,想必是指的弟子。”

正氣堂內眾人吃了一驚,向門口看去,只見門外走進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進了門來,對嶽不群說道:“師父,弟子當時實不知道這位前輩是本派劍宗的師叔,因此犯了大錯。”

丁勉皺著眉看著唐近樓,轉頭看成不憂時,只見他面色極其不自然,心中又是一驚,向嶽不群說道:“嶽師兄,我們正在商議正事,這名弟子忽然闖入,未免有些冒失了吧。難道華山門規形同虛設麼?”

嶽不群並不理會他,向唐近樓淡淡說道:“你既然並不知情,那就不會有什麼大錯。而且,成師傅,雖然的確算得上是你的師叔,但本派已經並無什麼劍宗,你要記清楚了。”

唐近樓應道:“是,弟子記住了。”

嶽不群臉上笑意隱隱,說道:“本門首戒,便是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你得罪了成師傅,你丁師叔說你是奸邪倒也不錯,你先將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是當真是因為不知成師傅是本派的前輩,那也罷了,若是你明知故犯,為師饒你不得!”

唐近樓道:“是。”

丁勉臉色陰沉的看著唐近樓,他說得奸邪明明說的是嶽不群,怎麼這小子竟然突然冒出,還聲稱自己指的是他?

丁勉心中漸漸擔憂起來,知道自己這次華山之行,只怕比想象中更要艱難十倍。

唐近樓道:“事情還要從兩個月前,我送林師弟回福建老家安葬父母骨灰時說起。我們到了福州之後,有一天晚上,我和林師弟還有蘇師妹閒來無事,於是結伴到街上去……唉,現在想來,我們若是不去上街,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師父,弟子犯大錯了。”

甯中則這時候看出唐近樓是在幫丈夫解圍,臉上的笑意幾乎藏不住。

嶽不群道:“你只說如何得罪了成師傅便是。”

唐近樓道:“是。那天晚上,月黑風高……”

“等等!”丁勉打斷他的話,對嶽不群說道:“嶽師兄,只聽你這名弟子的一面之辭,哼,只怕是難以取信吧?”

唐近樓微笑道:“丁師叔還沒聽我說,就知道我說的不可信了?”

丁勉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看到唐近樓的笑容,心中說不出的厭惡,只覺得彷彿又看到一個嶽不群一般,綿裡藏針,處處忍讓偏偏又暗藏機鋒!

嶽不群喝道:“放肆!丁師叔是嵩山派的師叔,你怎麼能如此不恭不敬。”

唐近樓道:“是。弟子只錯了。”轉身對丁勉說道:“丁師叔,弟子向您賠罪了。”丁勉勉強一笑,說道:“不必。”

唐近樓道:“丁師叔說我說的只是一面之辭,也是有理,不如……讓成師叔來說,可好?”唐近樓不等他們說話,走到成不憂面前,說道:“成師叔,那天弟子如何冒犯了您,還請您來向眾位師叔和我師父說一遍。”

成不憂看著唐近樓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寒意。堂堂劍宗師叔,若是打不過氣宗的一個二代弟子,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爭掌門。唐近樓雖然沒有和他正式交過手,但成不憂心中明白,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他說的冒犯我,算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的是向陽鄉老宅中的事情?”

第086章 擠兌

向陽巷老宅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說出,但他並無急智,甚至可以說沒有多大智慧,有的只是野心而已。

眾人看著成不憂,只見他猶猶豫豫好久才說道:“嗯……這位師侄,他,他處事不當,我看他年紀尚輕,因此好言相勸,哪知道他傲慢無禮……因此我們起了爭執。”

他連現編故事的本事都沒有,處事不當,如何處事不當,一概沒說。丁勉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唐近樓臉上隱隱露出諷刺的笑容,心中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