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賢侄來當了。”左冷禪笑著說道。只是他雖然是笑,臉上肌肉卻幾乎沒有變化,看得讓人心寒。唐近樓功力高深,甚至察覺到他眼神的細微變化,在笑得一瞬間,他的眼神卻變得像鷹隼一般銳利。

“左師伯說笑了,掌門由誰來接任,那是我師父才能決定的事情。”唐近樓皺了皺眉頭,小心的說道,“更何況,我師父如今身體康健,內功深湛,掌門繼任之事,還早得很呢。”

“江湖之中,絕頂高手也難保證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左某雖然自負,也早就將繼任之人確定,將來若有不測,嵩山也不至於出亂子。”左冷禪瞥了一眼唐近樓,說道,“令師竟然未決定繼任之人,我看實在是失策。”

唐近樓笑了笑,說道:“我大師兄令狐沖是掌門大弟子,算是預設的下一任掌門人,若當真如同師伯所言,相信華山派也不會亂套。”

左冷禪看著他,過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了數聲,左冷禪停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令狐沖劍術倒還不錯,但為人也太不檢點,竟然為了一個尼姑跟長輩大打出手,這種人也配當華山派的掌門麼?”

唐近樓愕然,他倒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令狐沖一劍挑翻三個嵩山高手,起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尼姑……難道是儀琳?

“好了,唐賢侄,掌門之事畢竟是你華山派內部之事,而且若是並派,嶽先生倒也不必擔憂如何挑選繼任之人了……”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唐近樓一眼,唐近樓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今日讓你上這封禪臺,是因為知道你不瞭解我嵩山景色,所以才選在這最高的地方見你。唐賢侄,一路走來,覺得我嵩山景色如何?”左冷禪微笑著問道。

“甚是雄偉壯觀。”唐近樓老老實實的答道。的確壯觀,尤其是大鐵梁峽那一段,唐近樓一直都很是小心,那裡幾乎可以說是深不見底,雖然華山也不缺類似的地方,但華山上,他不用小心走在前後的嵩山弟子。

左冷禪哈哈一笑,說道:“前兩天衡山派來的賢侄也是如此說。”

唐近樓眉頭一揚,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從遠處傳來一聲齊喝:“掌門,弟子冷松浩,郭毅,常遠如求見。”三人同時發聲,恍如一人,聲音震天。

左冷禪淡淡道:“上來吧。”唐近樓心中一凜,左冷禪的聲音平和,便似是在跟唐近樓說話一般,但轉瞬間便聽到那三人答道:“是。”唐近樓細心辨認,知道三人只怕離這裡超過一里,甚至很可能是在之前常遠如跟他分開的地方說話。如此遠的地方,左冷禪竟然如此輕鬆的傳音過去——雖然更可能是故意露的一手,只是看上去輕鬆——但也可見他的不凡之處了。

“就這一手,恐怕老嶽很難達到。”唐近樓心中暗暗想到。

過不一會,三人身著黃衫的人沿著石階,登上了封禪臺。

站在最左邊的一人,正是領著唐近樓上山的常遠如,只是他現在卻是筆直的站著,看也不看唐近樓一眼。

“遠如,你們有何事,這麼著急?”左冷禪淡淡的說道。

常遠如行禮道:“掌門師伯,我們聽說唐師兄劍術超群,是華山二代弟子數一數二的人物,想要向他請教兩招。”

“哦?這倒是好事。”左冷禪聲音冰冷,沒有絲毫傾向,眼睛卻是盯著唐近樓。“唐賢侄,你便指點他們兩招吧。”

“這是故意的。”唐近樓眉頭一皺,已經想到,這是左冷禪故意安排的。目的?自然是想看看他的劍術修為。左冷禪的手段之中,最為出眾的一個特點就是,他總是將沒有道理的事情大大方方的做出來,並且讓你毫無辦法。

他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你暫時毫無辦法的理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做他想做的一切。在衡山城,他咬定劉正風跟魔教勾結,雖然沒有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