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身份姜立的義子,自然不會不知道東廠的提督。

東廠一把手,按理來說就應當是東廠提督,俗稱廠公或是廠督。

但是有魏江軒這個千歲大人在此,東廠的廠督又是魏江軒的親傳弟子,再加上魏江軒還有一個司禮太監的職務在身,這東廠依舊是在魏江軒的掌控之中。

“魏子浮?”寧塵的眉頭輕輕的一皺,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前些日子聽說他離開大明外出公幹,就連皇帝的壽誕都沒有趕回來,卻沒有想到現在已經回來了。

魏子浮,魏江軒的親傳弟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弟子。

魏江軒對於此人的寵愛,不下於自己侄兒文戰。

到是文戰老是跟這位東廠的提督大人作對,讓魏江軒十分的頭疼。

“嗯~”文士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寧塵,不斷的觀察著寧塵的反應。

“你是在挑撥朝廷同僚之間的關係麼。”寧塵眼睛微微的一咪,輕笑著說道:“其心可誅。”

“啊~”文士當場一愣,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他已經算出了寧塵無數反應,唯獨少了這一個。

心中不禁暗罵:“你裝什麼裝,這天下誰不知道錦衣衛與東廠的對立,你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時語頓的文士,下意識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寧塵的一句話,讓他剛才心中想到無數的應對方式全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我果然還是不擅長急智麼?”文士不禁苦笑了一聲。

寧塵也是頗為奇怪,剛才還嘚啵個不停的文士竟然一下子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看。”夏瑤撇撇嘴,長劍架在了文士的脖子上,對著寧塵說道:“對於這樣沒有用處的人,還是一劍殺了痛快。。。”

“有用!”文士趕緊舉手,生怕夏瑤手一滑結果了他。

不過夏瑤這一句話才是提醒了他,他自己剛剛才想過,想要活命便要證明自己有用,想不到竟然被寧塵一句話打亂了節奏。

想明白這個道理的他,也在同一是時間,看到了寧塵戲謔一般的目光,訕訕一笑,緩緩的將手放下,將之前東廠提督的什麼的無用之事拋到了一邊,看著寧塵說道:“在下願意說服老寨主,歸降錦衣衛。”

“老寨主?”一邊的蜂鷹微微的一愣,持刀指了指依然被放到在地上的王懷蕩,接著說道:“那他呢?”

“呵呵呵。”王懷蕩冷笑了兩聲,輕瞥了文士一眼,看著蜂鷹說道:“他不是老子的屬下,是蒼雄派來監視老子的。”

“啪!”蜂鷹當場就是一個嘴巴子,王懷蕩的嘴角流出了幾許鮮血。

“噗!”王懷蕩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並且腫起了很高,吐出的一口血水還帶著兩顆被蜂鷹一巴掌扇下來的牙齒。

“唔唔唔!”王懷盪口中含著鮮血冷笑,聲音異常的沉悶。

“再說一聲老子,本官便割了你的舌頭。”蜂鷹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可是錦衣衛的死忠份子,有人對公子不敬自然不能輕饒了,打斷他兩顆牙,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我很奇怪。”寧塵終於發現了這文士的許些用途,看著文士問道:“為什麼你聽過我的名字,而他卻一無所知。”

“王頭領閉關三個月剛剛出關,再加上公子的風頭已經暫時過去,所以王頭領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文士趕緊說道。

其實經過之前簡木與廖仲英的話,寧塵便已經知道了王懷蕩有自立門戶之心,眼下說不定就是想要藉著東廠的手,一舉從老寨主蒼雄的手中,將鄱陽湖的統治權搶到手。

只是現在,他連第一步計劃都沒有完成,便已經被寧塵捉了去,可謂是倒黴透頂。

“蒼老爺子今年高壽啊?”寧塵看著文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