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緊緊的抿著唇。

渾身的肌肉線條差點要崩成一條直線了。

子彈越來越少,這也就意味著不能再用槍了。

可是巫族的人還在前仆後繼的撲進來。

如果沒有子彈的話,不可能打死巫族的人。

想到這裡,虞桑晚的眸色漸深。

她抿著唇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湧進來的人。

她沒有再開槍,而薄肆還在不斷的開槍,沒有虞桑晚的助力,他比之前吃力了不少,雖然他的槍法很準,可畢竟只有一個人。

現在這種情況,她不能再開槍了。

子彈只剩下幾顆,越用越少。

她必須要留幾顆子彈,不僅僅是防著巫族的人,也要防著薄肆。

薄肆會用槍,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薄肆是霍家的人,他的哥哥霍巖又是指揮官,但是他的槍法卻這麼準,這一點就讓人意外了。

薄肆一直在薄家長大,他的槍法這麼準,沒有幾年是練不出來的,可想而知薄肆在小時候就已經在玩槍了。

可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暴露過。

他一直看著溫文爾雅表面是謙謙公子的形象。

可內地裡,他就像是一隻會隱藏的狐狸。

總之對他多留幾個心眼是沒有壞處的。

虞桑晚把槍放起來,別在了腰間。

隨之掏出了匕首。

她雖然槍法不能做到百發百中,但是匕首卻用的不錯。

巫族的人不敢傷害她,更不敢要了她的性命。

她是巫族的聖女,這是他災難的源頭,又是他的保護罩。

所以她完全可以藉著這個身份反擊巫族。

薄肆見虞桑晚不開槍,而是把槍收了起來,掏出了匕首,以為她的槍裡沒有子彈了,他的神色變得焦急,一顆心緊緊的提著,生怕虞桑晚會被他們傷害到。

薄肆一邊開槍,一邊對虞桑晚說:“晚晚快走。”

他甚至連頭都來不及回,因為一旦回頭,那肯定是打不準湧進來的人。

虞桑晚神色凝重,她何嘗不想走呢?

可是隻有一個門,窗戶都是封死的,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出去,除非是把所有湧進來的巫族人全都打趴下。

見虞桑晚不說話,薄肆開著槍一邊打著湧進來的人,一邊朝虞桑晚靠近。

殊不知虞桑晚早就已經握緊了手裡的匕首,如果薄肆敢對她做什麼,她會毫不客氣的紮下去。

薄肆把一隻手伸進了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彈夾。

“晚晚,給你。”

虞桑晚看著薄肆手裡的彈夾。

“這是手槍通用的彈夾,你的槍裡沒子彈了,趕緊把彈夾裝上吧。”

虞桑晚的神色複雜,她沒有想到薄肆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

她不能要薄肆的彈夾。

她不想欠薄肆什麼,她怕一旦欠了,她到時候就對薄肆下不了手了,恩將仇報的事情她做不來,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會拒絕薄肆的幫助。

只有這樣她才能問心無愧。

虞桑晚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的槍法比我準,這彈夾你留著比我更有用,我的手裡還有匕首,如果有漏網之魚靠近的話,我會毫不留情的解決。”

薄肆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晚晚說的不錯,這子彈在他的手裡能夠殺掉更多人。

時間緊迫,不是扭頭迅速的看了一眼虞桑晚眼底的情緒複雜,晚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如果真到了生死一刻千萬不要管我。

看著薄肆深情款款,義無反顧的樣子,彷彿真的做好了隨時為她赴死的準備。

虞桑晚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