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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兩個人在佟西言家小區門口道別,佟西言下車前被騷擾了多次,而且還是性騷擾,只差沒在車裡直接被壓倒剝光,最後還是憑著頑強的意志力逃脫了魔爪,披袒胸露背的跳下了車。
那天以後佟母鄭重警告過他,不許在外面過夜,他現在已經不在腫瘤外科了,行政科室一向是朝九晚五作息規律,想有個“夜班”的藉口都不行。
走了沒幾步,被刑墨雷叫住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佟西言著急說:“不行不行!”
“怎麼不行。”刑墨雷說:“我就上去打個招呼。”
佟西言冷汗嘩嘩下來,死死拽著樓梯口鐵門,就是不上去。
刑墨雷咬他耳朵:“自己上去,還是我抱你?”
佟西言怕他真做什麼出格的事,刑主任的性子一向如此,只好鬆了手,忐忑不安的上樓去。
佟母坐客廳給小孫女打毛衣,不時抬頭看鐘,聽到開門聲音,轉頭過去。
“媽,我回來了……”佟西言畏縮。
身後的刑墨雷倒是大方的很,開口叫:“阿姨,還沒睡呢。”
佟母哼都不哼一聲,扭頭繼續打毛衣,不做聲響。
佟西言換了鞋子,站在玄關示意刑墨雷可以走了,突然被勾了脖子過去,接著唇上捱了一下啄。
“好好休息。”刑墨雷拍拍他的臉,又對佟母高聲說:“那阿姨,我先走了。”
佟西言腦袋跟煙囪似的熱得要冒煙了,抿了一下唇,關上門,不敢去看母親,匆匆回房間去了。
佟母獨自在沙發上坐著,咬牙切齒:跟我這兒流氓,你還想不想進我佟家門了?!
刑少駒給梁悅打電話,問他父親的近況,梁悅說,挺好的。
刑少駒說:“你爸爸,知道多少?”
梁悅說:“目前看來,自理還是有點難度。”
刑少駒那頭嘆氣。
梁悅說:“我有時想,乾脆他就一輩子這樣吧,真不願意他清醒。”
刑少駒問:“為什麼?”
梁悅說:“他要是清醒了,想得起來現在這樣,他的自尊心會接受不了。”
刑少駒一想梁宰平原來意氣風發的樣子,跟著也覺得很難過,安慰梁悅說:“不管怎麼樣,總是清醒的好,否則,你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你不累死?你沒梁叔那本事。”
梁悅說:“少駒……”
刑少駒一愣:“嗯?”
“我越來越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
刑少駒一下來氣,說:“你可別想在這個時候找理由拋棄他!”
“不是。”梁悅說不上來哪裡怪異:“即使不是他親生的,我也不會拋棄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真的一直就懷疑,沒什麼理由,就是懷疑,明明我們長得那麼像可我還是懷疑,我叫他爸爸,每次都覺得叫不出口!親生的,我一點兒感覺不到血親的那種親!他根本沒有拿我當兒子看!清醒的時候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你腦子抽筋了?!梁叔那麼疼你!……那你說,他拿你當什麼?”
梁悅沒說話,使勁砸自己腦袋。
刑少駒沒想到梁悅會這樣激動,聽著那邊紊亂不穩的喘氣聲,思忖片刻,說:“那好吧,現在不正是機會,你可以去做做DNA,沒人會知道。”
梁悅掛了電話,回頭看沙發上安靜看電視的梁宰平,走過去跪在地毯上,抱著他的脖子往下拉,一直到兩個人的臉可以碰到。
“爸爸?”他仰頭叫他。
梁宰平傻傻對他笑。梁悅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抱著他,親吻他的嘴唇。在很久前的某個深夜,他也這樣吻過自己,並非他故意裝睡,而是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