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陪過了,你大人有大量。”

梁宰平的視線在兒子身上,說:“他的身體我清楚,你知道我不為這個,墨雷。”

刑墨雷脫口而出:“你放心,我的人要爬牆,沒那麼容易,只是你的人,你也要看住了,要是連你都看不住,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不如我來替你管教。”

梁宰平朗笑,說:“你敢。”

刑墨雷瞧了一眼打粥回來的梁悅,沒說話,心裡想,你看我敢不敢。

佟西言一臺手術下,接臺麻醉沒跟上,離開無菌區稍事休息,經過休息室,聽到麻醉辦公室有爭執聲,好奇看究竟,一進門就後悔了,辦公室裡就麻醉科主任跟梁氏父子,梁悅背對著門,在為某事辯解。他跟梁宰平的父子關係雖說是不帶到工作中來,但顯然沒有人相信這種說辭,他當年畢業工作,不少科室爭搶,最後憑他“自願”落戶麻醉科,把麻醉科主任喜得直冒泡。除卻太子爺這個身份的額外好處,梁悅做事確實穩重踏實,經驗不足但天賦異人,行醫世家出品到底是不一樣的,工作兩年,實際工作時間全部加起來也沒滿一年,卻已是麻醉科的各中翹楚。難得的是他少爺雖然在父親面前脾氣大,平日裡跟同事卻是心無城府極易相處,要好的哥們姐們狐朋狗友一大堆,更不乏追求的姑娘,甚至有一男病人在手術結束康復出院後,愣是給送了一個多月的紅玫瑰,最後直接上麻醉科門口堵人。巧的是正好那天梁宰平下病房突襲,撞了個正著。梁悅這小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頭上要冒煙了,捏緊了拳頭剛舉起來就被梁宰平包住,梁院長笑盈盈對人說:“多蒙抬愛,可惜犬子已許了人家,要不……你看我怎麼樣?”

圍觀的手術室員工笑噴。梁悅惱羞成怒抬腳就踹,梁宰平嗷嗷叫疼,表情卻是縱容。

小插曲過後即成笑談。可梁悅的俊美,卻在整個衛生系統出了名了。

梁悅的語氣急促:“你的診斷只是最後結果,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非常複雜,並不能全部歸罪於麻醉,手術醫生在手術的過程中對神經也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是這類需要用電凝的微創盆腔手術!”

梁宰平相對平靜,反駁卻不容置疑:“手術過程中的神經損傷,你有實踐理論證據嗎?你也是做醫生的人,說出的話即成醫囑成診斷,要負法律責任,你必須學會慎重。微創手術我應該有發言權,我認為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倒不是他的病人……”麻醉科主任插嘴。

梁宰平立即打斷:“誰的病人都一樣!”

梁悅在這一刻的反應是普通員工不會有的無理放肆,就大概就是院長家屬的特權,與父親的口氣如出一轍,他說:“除非有醫療事故鑑定書,否則我不接受所謂專家跟你們得出的這一結論。國內麻醉地位不高,並不代表我們就必須為病人在術後出現的無法合理解釋的肢體行動障礙負全部責任,你無權因此剋扣麻醉科的獎金福利,我、不、服!”

麻醉科主任簡直要熱淚盈眶,可是一瞄到頂頭上司的臉色,只能默默忍住,一言不發站在旁邊當盆栽。

梁宰平看著怒髮衝冠的寶貝兒子,眼神裡情緒複雜不明,好一會兒才模糊敷衍了一句:“這些事不用你來處理,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被忽略的佟西言站在門邊目睹這一片斷,悄悄轉身走開,一路都在為梁宰平的目光心驚。父親愛兒子是天性,一旦這種感情變質,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何況梁悅還是個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只有這位父親相依為命。梁悅要父愛,不是愛情。梁宰平卻在付出比父愛更濃厚的感情的同時,等待收穫,他的隱忍如此艱辛,但梁悅卻比他想象的敏感得多。

下班佟西言接到梁悅的電話,問要不要出去腐敗,佟西言藉口丈人住院要照顧,回絕了。沒想到梁悅晚飯後拎了個超大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