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大嫂她們理家了,她隨祖母回京,她的陪房都送回嚴家去,幫忙侍候嚴家二老了。”慕越說得隱諱,但大家都聽懂了,

慕越這麼說,不啻是說,嚴氏自個兒人品不正,連她的陪房也頗有疑慮。藍慕葭三姐妹對嚴氏,只約略知道一些,這位三嬸非常不受祖母待見,年前還犯胡塗,祖母勃然大怒,發落了不少人,連大夫人都吃了掛落。

“順王與你同住府中?”藍慕意原沒注意這些,是近日流言四起,才讓她想起此事來。

“是同住府裡。”慕越淺笑道:“不過他打一住進府,父親就將大哥成親前,在外院的院子給他住。一來方便他的人手活動,二來他畢竟是客,不好讓他住進內院去。其實順王早就備好宅子,原就打算陛下一準他住下,他就住進去,是父親覺得不妥。”

慕越端起茶盞,雙手摩挲著杯身,“名義上,阿朔是我爹受十二皇子所託才收留的孤兒,他如何有錢置私宅?再來便是,他身子弱,請了師父教他練武,不過一個人練,總比不得有人陪著一塊練,來得有趣!六哥和他可是一塊練武,打出來的交情呢!”

成果很明顯。

順王身子骨強健起來,還能領兵救駕呢!

慕越這麼一說,藍慕意麵上有些訕然,“六哥也與你們一起?”

“是啊!不過六哥是拜竇將軍為師,習武,他說跟著佟先生學文,會要了他的命……”

慕越很大方的將六哥的底給賣了出去,藍慕意見了慕越的字,又看了她的畫,心裡隱隱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在藍家這一輩裡,她不敢與大堂兄他們相比,但女孩子裡,她認了第二,就無人能稱第一,可是,看了慕越的字與畫之後,她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藍慕葭年紀最長,又與藍慕意一塊長大,如何看不出她的心事,藍慕金也看出一二,她只高興姐妹裡,終於有人能壓藍慕意一頭。

慕越將章家小姐相邀一事拋諸腦後,日子照常過。

四月初時,濟州商會的內鬥總算有了結果,原本的會首修二老爺,因教子不嚴,出了大庇漏,自請下臺,原就爭著會首大位的大老爺敵不過天命,因暴病而亡,四老爺不戰勝出,他一取得當家大權後,立即找上藍守海輸誠。

四老爺是一直待在京裡的,因修大公子的事親赴寧夏城,後又去了江南,最近才回到京城。他一回來就投帖前來拜見藍守海。

藍守海讓人領他進書房來,而非一般見客的花廳。

雙方見禮各自落坐後,他斟酌著用詞謹慎的道:“草民曾與豫王有過數面之緣,此番回城時,在路上遇見一人,與豫王極為神似。”

藍守海心底一震,面上卻未顯露半分。“是嗎?看來豫王當真是了得,朝廷派了多少兵馬在追緝他,一直徒勞無功,原來他已然逃出京城。”

修四老爺陪著笑,“這也可能是小人看錯了,不過我瞧著那人是往南邊去的。”

“哦?修四老爺看見那人時,可有人護衛在此人身側?”

修四老爺沉吟半晌,似在回想當日情況,最後他搖頭道:“倒看不出來,小人當時坐在車中,會瞧見他,也純屬偶然。”

他粗略描述當時情景,原來是坐車悶了,開了車簾往外透氣時,正好看到路邊有人的相貌與豫王極為神似,他還未想明白時,馬車就已駛離,自然對那人的情況不甚明白。

藍守海頜首,接受了他的說詞,謝了他的訊息。“……回頭我就呈報上去,雖然陛下也有令京城周邊州府縣道留心注意,卻一直把搜捕的重心擺在京裡,現在看來,豫王可能早在還未封城前,就已逃出京去了。”

修四老爺還帶來一個訊息,北胡王重病,太子監國,前大將軍疑似勾結蠻族,頻頻擾北胡邊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