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性子,耍手段的。

“安嬤嬤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楚貴人的聲音不再清脆婉轉,多了份狠戾冷冽,神色陰冷。

“貴人說笑了,奴才哪敢責罰貴人宮裡的人吶,只是怕貴人不好向皇上交代罷了。”安素仍是穩重淡然地回著話,看不出神色。

“既是如此……”楚貴人咬牙切齒,似是要把安素撕碎了一般,聲音裡透著狠毒,不甘“來人!給我掌嘴!”

“是。”

“慢著,將她帶遠些,別髒了姑娘的眼。”安素見我微微攏起的眉,知我不喜這般情形,可有不能輕縱了這些不長眼的奴才“好了再來回話。”

“是。”兩旁的侍衛神色嚴肅地架著翠兒的胳膊向外拖去,不顧翠兒的掙扎,絲毫不憐香惜玉。

“貴人救命啊!貴人救命啊!”翠兒乃是楚貴人宮裡得寵的宮婢,哪受得了這般責罰,不禁嚇破了膽,扯著嗓子求楚貴人救她。

只是,宮裡哪來的那麼多人情味兒,有的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縱使楚貴人想救她,亦是無計可施,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救她,談何容易。

宮裡的人約莫是見慣了的,皆是目不斜視地掠過,遠遠地,只聽見掌嘴的“噼啪”聲,大約是堵住了嘴,成了真正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自個兒的親信被責罰,楚貴人這口氣自是咽不下的,可礙於安素在一旁,乃是敬懿皇后留與皇上的嬤嬤,固然不能有所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翠兒被責罰,且是自己下的命令,陰沉的臉色,怨毒的眸子,無一不透著忌恨。

我嘴角噙著冷笑,側目瞧著楚貴人,雲淡風輕地溫著“梅香玉隕”,濯濯素手,行雲流水般沏了盞茶,退至安素面前“安嬤嬤,坐吧,嚐嚐我煮的茶。”

“是。”安素知道我的性子,素來是說一不二的,便依言緩緩坐於我的另一側,極是端莊優雅,絲毫不比宮嬪妃子來的遜色。

“楚貴人也嚐嚐吧,我煮的茶可是連獨孤淵都沒嘗過的。”我眉眼輕挑,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轉瞬即逝“這掌嘴約莫還有一會的,楚貴人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你!”楚貴人未曾料到我會這般明目張膽的羞辱她,氣急攻心,漲得俏臉通紅,而後又笑得璀璨,端起面前我煮的茶,輕輕啜飲,以錦帕微微抿嘴“果然是好茶,這味道我必會牢牢記住的,多謝姑娘了。”

“呵呵,不謝。”我淡掃蛾眉,輕輕拂了拂裙襬,緩緩起身“許是春眠的緣故,身子愈發的懶散了,才出來一會兒,便又犯困了,如此便不奉陪了。”

安素會意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半是賞玩,半是消遣地向鳳鸞殿走去。

縱是不回頭,也知道那惡毒炙熱的視線是誰的,也罷,楚貴人該是生氣的,親信被安素半推半就責罰了不說,僅是一盞茶還沒安素來得重要,又被我冷言冷語地嘲諷了一番,相信,過不了多久,楚貴人必會有所動作。

獨孤淵,你困我於皇宮,使得我甚是無聊,閒來無事,便不要怪我將這後宮搞得烏煙瘴氣。

晌午,獨孤淵近身的內侍監總管李安過來傳話,說是獨孤淵在鳳鸞殿用晚膳,鳳鸞殿一下子變忙碌了起來,準備著晚膳。

天微微暗,鳳鸞殿外便傳來通報:“皇上龍御駕到……”

“皇上,楚貴人宮裡的內侍過來傳話,說是楚貴人腹痛難忍,疑是中了毒,請您過去瞧瞧。”

獨孤淵還未落下步輦,便有人過來通報,他遠遠地看了我一眼,便有示意李安去楚貴人的欣芷苑。

不久,鳳鸞殿的小李子神色匆匆地趕來:“姑娘,皇上遣了龍輦過來,說是讓您去趟欣芷苑,有事問您呢。”

我嘴角高高上揚,不禁溢位笑意,我知道,約莫是楚貴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