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勁,你去趟晉寧郡王府,就說……把那匣子菊花餅拿上,就說是我親手做的,請晉寧郡王妃嚐嚐好不好。”藤黃答應一聲,換了出門的衣服,提了兩匣子菊花餅,趕往晉寧郡王府。

李恬剛睜開眼睛,就聽到青枝一聲驚喜的尖叫,眼前擠過兩張臉,李恬看著眼睛同樣紅腫的青枝和銀樺,困惑的眨了下眼,她頭昏昏不知身在何處。

“王妃您總算醒了!”銀樺先哽咽著說出話來,青枝已經利落的挪到李恬身旁,扶著她半坐起,銀樺忙往李恬身後墊了兩個大靠枕,李恬皺著眉頭打量著屋裡的陳設和四角垂手站立的極規矩小丫頭,青枝順著李恬的目光掃了眼那些小丫頭低聲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些丫頭,還有外頭侍候的婆子,都是聾子啞子,也不識字。”

“我昏迷了多長時候了?”李恬聽青枝這麼說,意識到自己昏迷的時候必定不短,“咱們是昨天被人擄到這裡來的,現在快午時了。”銀樺掃了眼屋角的滴漏答道。

“我是昨天晚上被她們弄醒的,醒來時沒找到時辰鍾,也沒有滴漏,看天色也就剛落黑,那會兒銀樺已經跟我在一起了,我們倆個算是一起醒的。”青枝接道,銀樺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接著道:“我們醒來時有個內侍在,有三十來歲,樣子和氣的很,一直笑,說您沒醒是因為喂您吃了半碗安神湯藥,要到今天才能醒,讓我和青枝姐姐稍安匆躁,還說咱們要什麼,只管打發人去叫他,他就歇在這院子外。”

李恬聽的怔神,伸手捻了捻堆在懷裡的錦紗被,這屋子裡的佈置並不比她晉寧郡王府的上房差,招呼她們的是內侍,這天底下能使喚內侍的,能有幾家幾人?看樣子劫持她的人並不在乎她猜到什麼又知道什麼,李恬的心一路沉落,也就是說,劫了她的人不準備讓她活著離開了嗎?

“王妃?”見李恬目光直直怔怔的看著屋角出神,青枝顯的有些驚慌的叫了一聲,李恬回過神來,看看青枝,又看看銀樺問道:“就你們倆個了?其它人呢?還有……活著的嗎?”青枝和銀樺眼圈一起又紅了,好一會兒,銀樺才搖了搖頭道:“好象沒了,我和青枝姐姐一醒來,就只咱們仨個,在車裡……”銀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我看著他們殺了桃葉,還有小鈴、小安,到處都是血……”青枝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李恬,忙捅了捅銀樺,不讓她再說下去,李恬兩串眼淚從眼角撲簌簌滑落,痛極怒極人倒靜寂如古井水了。

李恬安靜平和的彷彿這是晉寧郡王府,到後面淨房沐浴出來,屋裡侍候的聾啞丫頭捧出的十幾套衣服合適的如同量身定做,李恬對著銅鏡,怔怔的打量著身上不管是大小還是顏色花樣都完全合乎自己偏好的衣裙。

“王妃!”青枝一聲低低的驚呼,李恬轉過頭,目光落在一個小丫頭捧進的托盤上,那托盤上託著一疊四角墜著或珍珠或碧玉珠或珊瑚珠的帕子,李恬嘴角微動,露出絲無聲的譏笑,細心至此,連她用的帕子都想到了。

“王妃,這到底是誰?他們想幹什麼?”青枝驚魂又起,李恬伸手挑了塊帕子,一粒粒捻了遍四角的墜珠,垂著眼皮道:“能遣內侍侍候,留下了你和銀樺兩條命,還知道我用帕子的這點癖好,能是誰呢?不管是誰,都不是外人。”青枝和銀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孫老夫人病了,四皇子聽葉樹盛愁眉苦臉、念念叨叨的說著孫老夫人的脈案,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透著濃濃的譏諷,四皇子極有耐心、好整以瑕的聽葉樹盛唸叨完,眯起眼睛笑道:“老祖宗這個年紀了,操心太多是容易累著,等會兒我過府去看看老祖宗去。”葉樹盛有些意外的應了一聲,今天的四爺好象和平時不一樣,葉樹盛忍不住又打量了幾眼四皇子,到底哪兒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呂嬤嬤遠遠看到在葉樹盛陪同下,意態怡然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