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兒阿爹又說起咱們兄弟,說就你和六哥兒不能替他分憂,六哥兒不提,他還小呢,你呢,還準備這麼遊手閒下去?”大皇子轉了話題,五皇子苦惱的用摺扇拍了拍頭:“我這幾天正想這事,這差使領是該領了,不光要替阿爹分憂,也要替大哥分分憂才是,大哥幫我出出主意,你說我領什麼差使好?”

大皇子目光閃動,溫和的抬手拍了下五皇子的肩膀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你從來沒領過差使,不拘領什麼差使,只要用心做好,沒有不好的,再說,阿爹那脾氣,哪容你挑挑揀揀?”

“那也是,”五皇子笑道:“大哥放心,我既打算收心好好替你、替阿爹分憂,不管阿爹派什麼差使,就是用心盡力四個字,一定把差使辦的漂漂亮亮的,給大哥長臉,反正有大哥呢,有難處我就去尋大哥指點,靠著大哥好乘涼麼。”說到最後,五皇子又露出了往常的疲賴之相,大皇子笑的溫和非常,一邊笑一邊無奈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懶字,這幅疲賴相,讓人說什麼好?!”

“我從小的志向,就是懶散自在一輩子,人各有志麼,大哥看中間那個紅衣舞女,一樣的舞步,她就比別人妖嬈,她就是老楊的女兒,這門裡出身就是不一樣……”五皇子的興致很快轉到了前面的舞女身上,大皇子掃了紅衣舞女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閒閒說著話,說到今年的吏部考功,大皇子彷彿剛想起來,看了五皇子一眼,稍稍猶豫了下道:“李孝祖今年考功優等,樓店務一共兩個優等,倒是難得。”

五皇子臉色微變,深吸了口氣道:“李孝祖進樓店務才多長時候?他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吧?你還說我冤枉他!”五皇子又深了口氣,用摺扇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壓著那股子憤懣之氣道:“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兔子急了也咬人,看著吧,我就不信我會死到他前頭!”最後一句狠話聽的大皇子忍不住咳了一聲,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看看你,這說的什麼話?李孝祖跟你有親,就是照顧也是人之常情。”

“我就是這麼想的,他做就讓他做去,我可不客氣!”五皇子咬牙恨道,大皇子又開解了幾句,才算把這事掀過。

王爺和王妃都不在府裡,東院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雖說這東院從建院以來,王爺就過來過一趟,也就呆了一刻來鍾,王妃不光人一趟沒來過,話也一句沒說過,更別提管不管的了,可只要知道她在西院、在這府裡,東院打從紅袖起,卻是個個屏聲斂氣,彷彿稍稍大點聲,王妃就能聽到似的。

這一輕鬆活泛,東院的丫頭就你約我、我叫你,結伴往後面園子裡去逛,早就聽說這王府園子修的比屋子更好,一幫丫頭早就想去逛逛了,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玉憐瞄著紅袖,見她沒出門,也尋藉口留在了東院,等眾人出了院門,取了半塊茶餅子,又隨手尋了件針線活,往廂房尋紅袖說話。

紅袖正垂著頭細細的繡著幅平安富貴,聽到敲門聲,見是玉憐,遲疑了下才讓她進來。玉憐彷彿壓根沒看到紅袖的遲疑,笑容滿面舉著手裡的茶餅子道:“昨兒我娘託人給我送了半塊進上的茶餅子,一個人品無趣,我想來想去,就姐姐是個雅人,正好今兒又空閒,就來尋姐姐品茶說話兒了。”說著,不等紅袖答話又擺手笑道:“姐姐快坐,不用姐姐幫忙,我可是專門學過點茶的,姐姐只管告訴我茶具都收在哪裡就行。”

紅袖起身尋了茶具出來,玉憐坐到炕上,動作熟練優美的點了兩杯茶,先捧了一杯遞給紅袖道:“姐姐嚐嚐。”紅袖接過先聞了聞:“確實是進上的好茶。”

“我就說姐姐必是識貨的雅人。”玉憐尋到知音般又驚又喜又笑道,兩人喝了幾杯茶,玉憐這才漸漸轉入正題:“……王妃真是好看,怪不得王爺跟王妃那麼恩愛。”

“這不是咱們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