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嫁了您,就不能不管您,我們大娘子說了,縱慾傷身,我們大娘子可不能讓姑爺傷了身,哪怕傷一點點都不行。”

“來人!”姚十四厲聲尖叫,他簡直要抓狂了,這是從哪兒來的瘋婆子,到底是人是鬼,誰是她姑爺?

“姑爺別叫了,這院子僻靜,姑爺叫的再大聲,外頭的人也聽不見,老奴是說院子外頭,這院子裡的人老奴一把藥全放翻了,姑爺放心,老奴辦事大娘子常誇的,絕不讓這些惡僕娼婦坑害了姑爺,姑爺衣服還沒穿好?要不老奴侍侯您吧……”

“你別過來!”姚十四尖叫了四五聲,外頭半絲動靜也沒有,又聽了婆子的話,嚇的肝膽俱裂,哪敢讓婆子往前進一步,什麼褻衣中衣統統顧不上了,光著身子套上長衫,指著婆子抖著聲音叫道:“我穿好衣服了,你滾,滾!”

“姑爺既穿好衣服了,那咱們回去吧,這天可不早了,姑爺下回哪,可得早點回去,往後可別讓我們大娘子這麼操心,唉喲,能娶著我們大娘子這麼疼夫君的媳婦兒,姑爺真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喏!”婆子將還暈迷不醒的碧奴隨手扔到一邊,拍了拍手,往旁邊讓了讓,看起來恭敬非常的往外讓著姚十四,姚十四長衫下露著兩條光毛腿,總算知道尋到鞋子拖上,被婆子押著走到門前,婆子從後面捅了捅他,把姚十四嚇的一聲慘叫,婆子忙從後面遞了姚十四的狐皮披風過來:“姑爺別怕,有老奴在,誰也別想勾引姑爺,姑爺您的披風,外頭冷。”

一陣冷風迎面吹來,姚十四連打了一串寒噤,忙接過披風裹上,出了屋門,一邊側著身子往外奔,一邊哀告道:“大俠要帶我去哪裡?求求您放了我吧,您要多少銀子?您只管說個數?”

“姑爺!”婆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老奴都跟您說過多少回了,我們大娘子這都是為了你好,唉,要不是我們大娘子,還有誰能這麼疼愛姑爺?姑爺快上車,別凍著。”姚十四在婆子的淫威下,暈頭轉向、乖的不能再乖的爬上車,婆子掀開簾子塞了個包袱進來:“這是姑爺的衣服,趕緊穿好,別讓人看見笑話,失了我們大娘子的臉面。”話沒說完,車子就往前衝出去,姚十四緊抱著衣服包袱,喉嚨緊的連氣都透不進去,這是到哪兒了?外頭怎麼沒個聲音?要是叫一聲,這個地方該有人救他了吧?

沒等他轉好心思,車子緩緩停下了,姚十四一顆心提到喉嚨口,咳一聲就能吐出來,車子停了,這是要殺他了麼?等了不知道多長時候,車裡車外安靜無半分動靜,姚十四總算動了動,盯著簾子縫連嚥了十幾口口水,手指一寸寸往前伸,鼓足勇氣正好掀開簾子,簾子卻‘譁’的一聲從外面掀起,姚十四嚇的厲聲尖叫,掀起的簾子劇烈抖動著落回去,一陣咕咚嘩啦聲中夾著唉喲唉喲的痛呼,象是有人從車上摔到了地上,姚十四聽著聲音耳熟,撲過去掀起簾子,近身小廝翠喜正爬起來,一眼看到姚十四,又驚又喜又夾著哭腔叫道:“十四爺,真是您?可把小的嚇壞了,小的明明記的咱們是在碧奴小姐那兒,怎麼一轉眼在這巷子裡了?爺,您說咱們是不是撞鬼了?”

“那個母夜叉呢?”姚十四探頭四下張望,翠喜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跟火燒一樣跳起來,利落異常的竄到車上,一頭扎進姚十四懷裡哭叫道:“夜叉奶奶饒命!”姚十四被他撞的胸口一陣痛,一巴掌把他往外拍出去:“沒用的東西!什麼夜叉奶奶,是個惡婆子!”翠喜又是一頭摔到了地上,急忙連滾帶爬起來,連轉了七八圈,一點點挪過去貼著車子,恐懼的低聲道:“十四爺,這麼黑,那個啥看得見咱們,咱們肯定看不見它。”

“快趕車,快走!”姚十四從裡到外打了個寒噤,急忙踢著翠喜叫道,翠喜竄到車前,抖動韁繩,趕著車子飛奔出巷子,迎面一處恢宏的府門,府門前一溜掛著十幾個大紅燈籠,翠喜大喜:“爺!十四爺,咱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