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出了戶部衙門,姚十四急忙飛撲過去,拉著五皇子跟見了親孃沒什麼分別:“可等著你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急死在這兒了,走走走,咱們到老胡家,邊吃邊說,就前面街轉角。”

“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五皇子見時辰也不早了,事情再不順利,飯總是要吃的,一邊跟姚十四往老胡家酒樓過去,一邊隨口問道,誰知道這一聲差點把姚十四的眼淚問出來:“你再不出來,我都不能活了,這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也就能跟五爺說說,跟別人說,人家得說我失心瘋魔症了……”

姚十四一路走一路說,到了老胡家酒樓門口,要了間幽靜的雅間,姚十四強忍住話,看著茶飯量酒博士上菜,五皇子下午還到到衙門,不敢飲酒,姚十四是讓嚇的不敢飲酒,等茶酒博士上好菜,姚十四接著訴說他的離奇遭遇,只把五皇子聽的瞪目結舌,不敢置信:“你酒喝多了吧?”

“酒是喝了不少,可這事真真切切,真不是酒醉眼花,早上我讓翠喜去過碧奴那裡,碧奴病了,她說昨晚上親眼看到母夜叉了,你聽聽,我一個人是醉,翠喜和碧奴又沒喝酒,總不能也醉了吧?五爺,你腦子轉的快,見多識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會不會是陰司招我做女婿了?”姚十四恐懼的聲音裡哭腔都帶出來了:“我聽說要是被陰司招了女婿,可就沒幾天陽壽了!”

“噗!”五皇子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了一桌子,接過帕子淨了手,一邊咳一邊上下打量著姚十四笑罵道:“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這樣的,神鬼能招你做女婿?”

“這哪說得定,”姚十四驚魂不定的四下轉頭看了看:“誰知道神鬼喜歡什麼樣的?說不定就喜歡我英俊倜儻的,你說,要不是陰司招女婿,那母夜叉怎麼一口一個姑爺,一口一個我們大娘子,這明明白白是說她們大娘子要嫁給我不是?!”

五皇子舉著手裡的茶杯子呆住了,好一會兒才眨了下眼睛,又眨了個眼睛,看著姚十四問道:“你聽清楚了?”

“肯定聽清楚了,她一口一個姑爺,一口一個我們大娘子,說什麼她們大娘子不能讓我這麼荒唐下去,說不能讓我的元陽浪費到那些小娼婦身上,你聽聽,這明明是陰司招女婿!”姚十四越說臉色越白,不管別人信不信,他先把自己說服了。

“咳咳,”五皇子目光閃爍,連咳了幾聲,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這能稱他姑爺,又是大娘子的,哪是陰司,可俞家大娘子玩這一手是什麼意思?不對,俞大娘子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娘子,她哪有本事玩這一手?五皇子想到此,面色更加古怪,那俞家大娘子跟自己家那個潑婦聽說情同姐妹,俞大娘子是沒這本事,擱自己家那個手裡可是小菜一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俞家大娘子也不一定沒這本事……

五皇子越想越多、越想越亂,這是要幹什麼?把姚十四嚇死?姚十四死了,俞家大娘子有什麼好?難道……俞家大娘子不願意結這門親?五皇子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細打量起姚十四來:人長的不錯,可眼神恍惚、眼圈發黑、面板松馳,一看就是酒色過度淘空了身子,雖說父親位居相公,可他是三子,前頭兩個哥哥論哪一處都比他強,就算有什麼祖蔭也輪不到他頭上了,他自己又是個不學無術、天生的酒囊飯袋,這麼簡單明白的事,他竟想到陰司招女婿上去,俞家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