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亦沒出聲。

白玉喬急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君亦邪一腳狠狠朝寧承踹去!

幾乎是同時,寧承也出腳,抵住了君亦邪的腳,兩人僵持住。

君亦邪眸光一寒,遂是發力,寧承的武功並不如君亦邪,他並沒有硬抗,而是巧妙地避開。

可是,君亦邪緊追不放,身體忽然騰空,雙腳一前一後踹過來,寧承連連後退,卻不慎被君亦邪一腳踹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舊寒徹,冰冷地審視君亦邪。

寧承這種目光,讓君亦邪特別不舒服,他都把人踹地上了,卻還不罷休,箭步上前,一腳狠狠朝寧承臉上的面具踹去。

寧承用右手抓住了君亦邪的腳,死死抓緊,君亦邪掙扎不開,也索性不掙扎,另一腳點地借力躍起,依舊朝寧承的臉踹來。

寧承明明可以用左手抓住君亦邪的腳的,只要他抓住了,君亦邪雙腳受限,也就輸定了呀!

君亦邪的囂張是外露的,寧承的傲慢則是內斂的,寧承在武功上勝不了,在謀略上卻能勝一籌。

可是,即便機會就在眼前,寧承還是沒有贏。

他的左手一直都放在身側,手掌按在地上,抬都沒有抬起過。他掩飾得那麼好,即便君亦邪自己都誤以為他是來不及出手,並非故意不出手。

君亦邪這一腳正正踹在寧承那鳳羽面具上,沒有踹碎,而是踹落了。

寧承那瞎掉的一眼露了出來。他的眼珠好端端的,眼形還是那麼好,可卻空洞無神,沒有焦距。

眼神是最難裝的,再厲害的高手,也只能雙眼一起做假,裝瞎。一眼正常,一眼瞎掉,誰都裝不出來。

君亦邪認真寧承瞎掉的眼睛,這才相信他是真瞎。

“呵呵,韓芸汐果然夠狠!”君亦邪一邊冷笑,一邊朝寧承伸出手去,要拉他起來。

寧承邪的手一眼,他撿起鳳羽面具,拉著袖口認認真真擦乾淨,重新戴上了,才自己起身來,拍去身上的塵土。

他和君亦邪個頭相差無幾,但是肩背要比君亦邪傲岸一些,有氣勢一些。

君亦邪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來,冷笑道,“鳳羽?呵呵,韓芸汐背後的胎記就長這樣的?”

“幽族有圖記載,就靠鳳羽尋人。”寧承說著,才正眼朝君亦邪,“怎麼,白彥青也知鳳羽的存在,沒告訴你嗎?你不知道鳳羽胎記長這樣的?”

白玉喬狐疑起來,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寧承怎麼可能芸汐的胎記呀!

而原本還張狂,傲慢的君亦邪整個人忽然就陰沉了下來,他轉頭朝一旁的白玉喬

奇哥帶蘇小玉過來之後,就將師父這些日子來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他,可是,他不願意相信!

除非師父親口告訴他,除非師父親口承認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他,否則他不會相信。

寧承這麼問,無疑是知曉了他們師徒之間的事。這一定是白玉喬說出去的!

白玉喬早就猜到師兄會是這種態度,所以,她才需要寧承的幫忙。

她低下頭沒敢面對君亦邪審視的目光,就盼著寧承趕緊幫他解圍。

寧承冷笑起來,“被白彥青哄得團團轉,只怪你自己愚蠢,怎麼,還要怨上一個小丫頭?”

“我師門之事,輪不上你插嘴!”君亦邪還是冷冷盯著白玉喬。

寧承慢條斯理地拍去手上的草屑,冷笑道,“白玉喬,既然你師哥打算繼續當風族的走狗,你何必替他操碎心呢?”

寧承說完,轉身就走。君亦邪若對白彥青執迷不悟,他和君亦邪也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白玉喬急了,“師哥,師父瞞了你那麼多事,為什麼你至今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