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人未到聲先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天徽皇帝怒目朝門口看去,只見薛公公連滾帶爬進來,他都還未來得及發飆,薛公公就連忙稟告,“皇上,太后宮裡有個宮女發病死了!”

“什麼!”天徽皇帝驚得幾乎是跳起來,隨即怒聲,“馬上去把顧北月叫過來!”

“皇上,顧太醫此時就在太后宮裡呢。”薛公公如實稟告。

天徽皇帝立馬要過去,薛公公卻攔了,“皇上,萬萬不可,顧太醫正親自在為康寧宮焚藥去邪,那邊已經不乾淨了!”

一個地方如果出現病人,那就證明那個地方是危險的了,可是事關母后安危,天徽皇帝怎麼能不去探望,他急匆匆就往康寧宮去,一邊問說,“好端端的,怎麼會染病?”

要知道,宮裡染病的幾個人都是之前和國舅府有往來的,早就全隔離開了。

薛公公遲疑了片刻,才道,“皇上,太后娘娘前日裡偷偷去了一趟國舅府,帶了一個宮女過去,染病的就是那宮女。”

國舅府是皇后娘娘的孃家,其實也是太后的孃家,皇后正是太后的侄女,國舅府的三公子得叫皇后一聲姑媽,叫太后娘娘一聲姑奶呢!

雖然知道國舅府是最去不得的,可孃家唯一的獨苗病重將死,太后於心不忍呀!

一聽這話,天徽皇帝怒意滔天,衝著薛公公發飆,“胡鬧!簡直是胡鬧!”

當天徽皇帝到康寧宮的時候,顧北月似乎正在和太后說著什麼,一見皇帝進來,顧北月就不說了,而太后眉頭緊鎖,面露難色。

第173章 威脅,他會懂的

天徽皇帝一肚子的火,不好衝太后發作,便全都撒在顧北月身上了。。

“顧北月,這都幾日裡,太醫院至今連這病是什麼都不清楚,朕還能指望你們做什麼?你這個首席太醫是不是不想當了?”

“朕頂多再給你們三日的時間,三日之後,如果還沒能控制住疫情,你就休怪朕不留情面!”

瘟疫,大多沒有治療的辦法,但是,至少可以控制住爆發的範圍,只是,如今連這場瘟疫是什麼病都摸不清楚,那也意味著找不到預防和控制的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防止疫情大爆發,波及更多人,只能採取非人道的辦法,隔離焚燒掉所有染病者。

然而,對於民間的染病者,官府可以強行這麼做,但是,對於帝都中諸多權貴,那就不好一視同仁了。

就像國舅府三公子,都只剩下一口氣了,至今還幾個太醫圍著一直在設法搶救。

同是人命,人人平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可惜,這就是殘忍的現實,一貫雲淡風輕的顧北月,這段時間就不曾鬆開過眉頭過。

醫者是仁慈的,卻常常要做出殘忍的選擇。

顧北月早就勸諫過了,沒辦法醫治,唯有控制,要控制就要控制全部,不僅是民間,還有皇族貴胄也不能例外,一律焚燒!

可是,天徽皇帝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皇族貴胄哪家願意接受這種安排?一紙令下,下面多少人要反?

且不說別人,就是國舅家那三公子,太后她老人家就不答應了。

然而,這一回,顧北月竟然沒有再勸諫,他看了太后一眼,隨即認真道,“皇上,或許微臣和太醫院真的無法勝任此事,微臣斗膽,向你推薦一個人。”

“難不成有人治得了?是誰?”天徽皇帝驚了。

顧北月不再遲疑,很直接,“秦王府,王妃娘娘。”

這話一出,天徽皇帝先是一愣,隨即不屑冷笑起來,“韓芸汐?她懂什麼?她是毒醫,什麼時候變成神醫了?”

誰知,顧北月卻一臉認真,“皇上,微臣也是剛剛檢查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