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收養,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百毒門裡,並不是常年追隨師父左右,她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師父經常在外遊歷,不管是她還是師哥,都不清楚師父的行蹤。

也就這幾年來,她才有機會這樣貼身跟著師父,伺奉師父,瞭解師父。

白彥青仰頭往向空中的月,捋著鬍子笑道,“當然,這地兒是毒界的根,是師父的根呀!”

白玉喬的心跳突然咯噔了一下,“師父……師父也是毒宗後人?”

這話一問出口,白玉喬就後悔了,她靈光的腦袋飛速地分析著,如果師父是毒宗後人,那師父就和韓芸汐是什麼關係?

師父不準師哥打韓芸汐的主意,而今又在暗地裡處處算計韓芸汐,如此矛盾又是為了什麼?

還有,師父為什麼要瞞著師哥那麼多事情?

白玉喬越想越覺得自己處境危險,知道太多的人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手心裡全是汗,她都不敢看師父的眼睛,生怕師父發現她知道太多了。

誰知,她卻聽到一個笑聲,“玉丫頭,難道你不是毒宗的人嗎?學毒術之人,都是毒宗的人,都不能忘本!”

白玉喬猛地抬頭看來,只見師父笑呵呵的,和她小時候印象裡的一樣,慈祥隨和。

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呀!

白玉喬也無暇多琢磨師父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她只想掩飾自己的緊張。

她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問道,“師父,玉兒原以為您會大發脾氣了,現在知道您為什麼高興了。”

“高興?呵呵,那你說說為什麼?”白彥青確實高興。

“因為毒宗平反了,咱們百毒門也不再是邪門歪道了!”白玉喬笑著說。

“嗯。”白彥青點了點頭,不過是敷衍白玉喬罷了。

百毒門在他心中,和君亦邪一樣不過是個工具,如何能同腳下這片土地相提並論?

他又回頭看了天坑一眼,向來深藏不露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抹留戀,他在這片土地上住過好些年,在這天坑外站了好多回,也望過好多回天坑上空的皓月,卻從未踏入過一回。

白彥青師徒兩人回到住處的時候,北歷帝都的密函就到了。

原本因為北歷太子的死,北歷皇帝遷怒君亦邪,停止了他手上一切事務,並將他秘密軟禁在宮中。

而今,北歷皇帝卻不得不重新啟用君亦邪。因為執意要留在冬烏族的二皇子忽然斷了所有音訊。朝中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出使,北歷皇帝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君亦邪身上了。

或許,北歷皇帝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可是,熟悉冬烏族的只有君亦邪,他如果派別的使臣去,萬一激惱了冬烏族人,二皇子怕是性命難保。

太子死了,他給了君亦邪這麼大的教訓,對待二皇子,君亦邪至少會收斂一些。

白玉喬看完信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師父,師哥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白彥青倒是對君亦邪非常有信心,他笑道,“昨兒個出發,那再過一個月,他也該把戰馬帶回來了。”

“玉丫頭,蘇小玉那邊有什麼進展嗎?”白彥青又問。

“已經試探出來了,確定鳳羽胎記的事情她並不知情。至於迷蝶夢的訊息,還在試探。”白玉喬如實回答,“只是,師父,如果那丫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咱們豈不白費功夫了?”

“她和百里茗香都是韓芸汐的婢女,百里茗香知道的,她應該都會知道。”白彥青猜測道。

“可是,師父……那丫頭畢竟是楚西風的人,雖說失憶,韓芸汐未必會全信她吧?”白玉喬認真說。

“不全信的人留在身旁伺候作甚?又為何會交她毒術?”白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