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韓芸汐生平第一次都快把自己氣死了。

龍非夜沒理她,大聲對外頭的車伕喊,"先去點菜,來盤醋溜白菜。"

韓芸汐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龍非夜,我沒跟你開玩笑"

"端木白燁的話,你還惦記著"龍非夜哭笑不得,之前在西周的時候,端木白燁的挑撥他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會翻舊帳。

"那那你師父之前是不是經常命令你去照顧她你去了"這絕對是韓芸汐最介意的事情了。

上一回端木瑤以劍宗老人的命令來找龍非夜,他二話不說就跟著走,足見劍宗老人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就這一回劍宗老人那封信看,明顯不是第一次這麼命令龍非夜的。天曉得之前命令過多少回了。

龍非夜看著她,眼底有些複雜,沒回答。

韓芸汐也看著他,等著,可是等了好久,他都不說話。她都顧不上生氣了,心砰砰砰亂跳,秀眉緊緊鎖著,很緊張。

"你回答我"她越緊張就越兇。

"過去的事"

龍非夜才剛開口,韓芸汐卻突然捂住他的嘴,非常乾脆地說,"行了過去就過去了,我餓了,吃飯吧。"

女人心,海底針,這臉比小孩子的還像六月天,說變就變

她正起身要下車,龍非夜卻冷不丁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呵呵,不生氣了"

韓芸汐搖了搖頭。

"為什麼"龍非夜饒有興致地問。

誰知道,韓芸汐卻說,"龍非夜,我怕"

她轉身認認真真看著他,"龍非夜,我怕,我怕再怎麼努力都抹不掉你的過去,做不了你的唯一,你說,怎麼辦"

她一直都是個不信天不信地的人,她只相信自己,再難的事,只要她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可是,他的過去,她卻無可奈何。

他經歷過的事,她參與不了;他對別人的疼愛,她阻止不了。

多麼,無奈

龍非夜心頭微微一顫,禁不住將韓芸汐摟著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到自己身體裡去。

這,該是他聽過的最長情的告白了吧。

任由他緊緊摟著,她很坦白,"我介意非常介意。龍非夜,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的如果是別人,或許,她過得去這心裡這道坎,畢竟她是那麼灑脫的女人,可是,面對的是他,她說服不了自己去忽視,遺忘。

想來,會難受,特心堵。

他輕輕撫拍她的後背,淡淡道,"這麼貪心"

韓芸汐哀傷地回答,"是呀,可惜貪心不了了。"

龍非夜又想笑,又心疼,就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埋頭在她耳畔,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字認真說,"韓芸汐,你記住了。本王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只伺候你一個,無論過去,還是將來,都只有你,沒有第二個。"

說著,都要退開了,卻又靠近,非常霸道地捧起她的臉來,狠狠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這是他們專屬的蓋印契約方式。

韓芸汐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她不在小心翼翼,幾乎是瞬間滿血,恢復了原本的灑脫不羈,敢愛敢恨。

她雙手用力按住龍非夜的臉,開始追問起詳情來,"之前你師父都命令你做什麼了"

"不記得了。"龍非夜說的是實話,這種事他怎麼會記得

"想一下。"韓芸汐心癢,不問清楚估計會睡不著了。

"跟那信裡差不多吧。"

龍非夜實在不願意想,確定他是真忘了,韓芸汐很滿意,"忘了就好。"

聽了這四字,龍非夜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給他設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