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我也包了。不過,伙食費你得表示表示。”

“好。”

顧北月小心翼翼地放下空氣鳳梨,走過去一看,便為秦敏準備好的早餐給意外到了。

秦敏在桌上鋪了米色餐巾,碗碟則是淡淡的粉色,餐具精緻到連筷子架都有。她熬了一小鍋白米粥,似乎還添了一些小米,粥裡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黃色;她做了四碟小菜,魚和雞蛋,還有兩個青菜。

夏季的清晨,如此清淡卻不算素的早膳,配上淡雅的餐具,足矣令人食慾大開。

至少,顧北月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靜下心來,慢慢吃一頓早飯了。他通常都是一杯水一個饅頭就解決一餐的。

兩人入座,顧北月還微微鎖著眉,秦敏認真道,“顧太傅,你要再這張臉。我們的協議就作廢!”

昨夜,她知曉了影族的秘密,也知曉了他病情的真相。

影子嫡親代代流傳至今,只有他爺爺是特例,卻也只活到四十出頭,他父親只活到二十五歲。祖上有怪疾,代代傳下來,幾乎無人能倖免。只能透過藥浴養著身子,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到了最後的時間,咳嗽會止不住,人是活生生被咳死的。他一直都懷疑,父親並非是被咳死的,而是被爺爺親手瞭解性命,免去最後的痛苦的。

昨夜,秦敏非常堅持,她說,“你病癒,我就走。”

他才道出所有真相,他說,“你等不到我病癒。你們,無關疾病,無關生死。你走,便是。”

那一刻,她就哭了。看著他,哭。

她說,“顧北月,我可不可以賴著你?不會賴太久,只賴五年,你若真無法病癒,我走;你若病癒了,我亦走。

他拒絕,“不可以。”

她威脅:“除非你殺人滅口,否則,一定後悔。”

他沉默了足足一個時辰,她一聲不吭,一句不催。只等。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他遞了一把小金刀給她,非常認真地對她說,“做好殺我的準備,我便答應你。”她毫不猶豫地接過小金刀,說,“好。顧北月,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病人,你的生死,與我有關。”

五年的約定就是這麼許下的。無關愛情,關乎生死,秦敏這樣說服自己。

見顧北月還不動筷,她親自遞上,“顧太傅,心療優於藥療,你該明白的。開心點,我又不是真纏著你,你擔憂什麼呀?一日三餐準時過來和上午一個時辰藥浴,剩餘的時間都是你自己的。還有,日後,你喚我秦大夫便可。”

看著秦敏的笑顏,顧北月嘴角終是泛起了淺笑,他動了筷。

才喝一口白粥,他的平淡的表情就變了,變得驚喜,意外。他萬萬沒想到秦敏的手藝這麼好,就連白米粥都能煮得這麼香。

“嚐嚐小菜吧,看看合不合口。”秦敏說道。

顧北月還是很給面子的,一一都嚐了,“秦大夫的手藝極好,日後,在下有口福了。”

秦敏笑了笑,“那就多吃點。”

顧北月原以為她會再說點什麼的,可是,秦敏並沒有多言,只安靜吃飯。

飯後,秦敏去處理藥浴池。顧北月去找小影子。小影子五歲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他得親自教小影子武功了。

或許是秦敏平日的教導,或許是每月兩封書信往來,小影子雖然三年多沒見到這個爹爹,卻也不生疏。加之顧北月溫和耐心,幾日下來,兩人很快就像親父子一樣親密無間了。

日子就這麼過著,顧北月除了三餐和秦敏吃飯,還有早上泡一個時辰的藥浴,其他時間都花在小影子身上。而秦敏,除了親自下廚,幫顧北月食療之外,剩下的時間就全花在藥浴和針灸上。她詢問清楚了顧北月的病情,包括他自小到大病情的發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