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放心。”

他們這一回南下,正是為了生孩子的事情。

顧北月抱養了一個男嬰,都已經快週歲了,和她假產的時間對不上,相差了近一年。

顧北月打算讓她在南邊生產,而後以傳染病為由,讓她常年待在江南養病,直到孩子大了一些,三四歲的時候再帶回雲寧去。畢竟,孩子三到五歲這段時間,並不好分辨年齡。

顧北月承諾,這幾年裡,必會讓她揪出秦家那位下毒之人。

如此安排,秦敏也是樂意的,她正好能自在幾年。待回到雲寧,既不用裝懷孕,又不用裝瘸腿,還能到醫學院裡當差,日子就沒那麼多約束了。

“辛苦了。”顧北月客氣地說。

“應該的。”秦敏笑道。

顧北月並沒有坐多久,秦敏一碗湯都還沒喝完呢,他就要啟程了。

“外頭冷,不比送。早些休息吧。”顧北月淡淡說。

秦敏原本都蠻淡然的,可也不知道怎麼著,看到顧北月孤獨的身影遠去,她忍不住追了過去,“還是送送吧,大年夜的。”

顧北月也沒拒絕,兩人並肩而行,安安靜靜地走到了大門口。

“秦大小姐,留步。”顧北月淡淡說。

“院長大人,一路平安。”秦敏認真說。

顧北月都走了,卻又回頭過來,說道,“秦大小姐,煙花我帶了,放在你屋裡茶几上。”

秦敏揮了揮手,客氣地說,“多謝!”

知道顧北月的身影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秦敏從放下手,徑自嘀咕了一句,“飯都沒吃,怎麼還留了飯錢?”

她回到屋裡去,果然看到了顧北月留下的煙花,她愣了一會兒,忽然大急,“芍藥,快,拿火摺子來,咱們去放煙火!”

她好著急,轉身就跑,一不小心就給門檻絆倒了,重重摔在地上。

婢女芍藥見狀,連忙過來扶,“小姐,你怎麼了呀?摔哪了?疼嗎?”

她爬起來,顧不上疼,奪了婢女的火摺子,就往院子裡跑去,很快就點燃了煙火。

隨著砰砰砰的聲響,天空綻放出絢爛的花兒。

她就站在漫天的煙火之下,仰著頭笑了,“好美……”

顧北月還未走遠,他回頭看去,見天空煙火璀璨,絢爛美好。

他停了下來,直到所有煙火都消失了,從轉身離開。

這一別,要多久才能相見呢?

顧北月漸行漸遠,秦敏站在院子裡,看著一地的灰燼,發愣。

芍藥拉著她上下打量,“小姐,你剛剛傷哪了呀?疼嗎?”

“小姐,你的腿痊癒沒多久,不能摔呀!”

“小姐,你說你這是著急什麼呀?”

……

由著芍藥唸叨,許久,秦敏吵她看去,喃喃道,“芍藥,我……捨不得他。”

芍藥愣了下,回答道,“小姐,奴婢也捨不得姑爺呀!這大過年的……姑爺真是好人。”

秦敏盯著芍藥看了好久,最後無奈地笑了,什麼都沒多說,徑自回屋去。

芍藥,這個笨丫頭!

有連夜飯,也有煙火,顧北月和秦敏這勉強算是過了除夕夜了吧。

有一個人的除夕夜,沒有連夜飯,也沒有煙火,只有酒。

他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寧承。

在冬烏國北邊的草地上,篝火熊熊燃燒,火光沖天,冬烏國的漢子們並不畏寒冷,一個個都穿著狐皮馬甲,圍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寧承就混跡其中,他的穿著打扮和冬烏國的漢子們沒有多大區別,他身上的好雙勁和冬烏族的漢子們也沒有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冬烏族漢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