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阿平,你的目光還是太短淺,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你太過依賴你所謂的借勢了,所以在危機來臨的時候,你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劉玉錄的聲音很低沉,看著這個他寄予厚望的子嗣,不得不敲打他一下。

“這次只是個意外,這些無恥的資本家,總以為市場是他們可以控制的,我劉志平從來都不認輸。”劉志平眼睛裡泛著狼一樣的光芒,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輸了。

“事實真的如此嗎?”劉玉錄搖了搖頭,這個老狐狸眼光何其之毒,從劉志平的隻言片語中,他就猜到了劉志平早已陷入有心人佈下的局中,他不等劉志平反駁,繼續說道,“你應該比我清楚,有人比你看得遠,手腳比你快,這個人是誰,你心裡有數。”

“老頭子,你別給我講那些大道理,我早聽膩了,你放心,丟出去的場子,我自己會想辦法找回來,區區五千億,我劉志平還輸得起。”劉志平冷笑了一聲,他已經找好替死鬼,李思磊,這個把公司和靈魂都賣給他的人。

“你還是沒有把握到重點,從林氏集團上市,再到整個集團玩了一場金蟬脫殼的遊戲,最後引來國際資本家對國際投資顧問集團的狙擊,你覺得這會是一起偶然嗎?或者,你會覺得這是最終目的嗎?”劉玉錄臉上有些不悅,劉志平繼承了他的臭脾氣,看待問題太過自我,“連我都小看了這個年輕人,有手段,有眼光,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人的城府遠超一般的年輕人,這一手棄車保帥我直到現在才看透。”

“老頭子,你別給他臉上貼金,林凡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論眼光,他林凡只看到了西川省,我的攤子已經向全國鋪開,論手段,當年我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他。”劉志平面色一變,經劉玉錄一提醒,他才微微醒悟過來,不過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透林凡的目的到底落在何處。

“我讓你多關注一下政局,你就一心玩你的資本遊戲,國內不比國外,無論是經濟還是文化都圍繞著政治在轉。”劉玉錄重重嘆息了一聲,這個林凡太有心機,佈下的這一迷局,旁觀者很難猜透。

“你就別拐彎抹角了,說重點。”劉志平心思開始浮躁起來,語氣也不再客氣。

“六月份,謝正國要調走,年前,有人向省委遞了一份匿名信,內容是林凡和林氏集團有不清不楚的資金關係,恐怕林凡已經收到風聲,經濟資本左右不了政治大局,相反,政治大局能引動經濟資本的發展。”如果林凡聽到劉玉錄這一番話,他一定會嘆息,薑還是老的辣。

“你的意思是,他撇清林氏集團這個包袱,目的就是給他自己鋪路?”劉志平平靜下來,順著劉玉錄提供的線索梳理著思緒,一條清晰的思路在他腦海中漸漸成型。

“這真是一個妖孽的人物,我最多還能壓制他一年,一年之後,即使是我,恐怕也壓制不了這個人了。”劉玉錄面露苦澀,省委格局並非外人所看到的那樣,他雖然名義上掌控了常委,但依舊有人暗地裡和他不對付,尤其是省長李向陽,作為李家在西川省的代理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另外就是省委組織部部長李定秋,這個人特立獨行,做事一板一眼,屬於劉玉錄和李向陽之外的第三方勢力代表人物。

“謝正國已經開始在為王林鋪路,王林接替他任成華市委書記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王林和林凡的關係眾所周知,林凡再不把自己撇乾淨,將來難免落人話柄,小錯無大禍,這人深諳官場規矩。”

劉志平瞳孔放大,面露驚懼表情,一副大白天見鬼的神情,如果不是劉玉錄提點,他如何能猜到這背後竟有如此之多的複雜關係,劉志平整個人呆住了,彷彿一尊木雕。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你能在倒下的地方站起來,但不希望你在倒下的地方再摔倒一次。”劉玉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