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人,接納與否,請理事會決定。”

修士席上,響起了一片嘖嘖讚美聲,蒙梭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聲音還沒有完全停息。

那個年輕的小修士又在叫下一個了,看來他是派定了來亂點發言人的:“拉於裡埃爾修士,請您談談您在巴黎城的工作。”

一個把風帽拉低下來的人,走上剛才蒙梭羅先生離去的講道臺。

他說道:“弟兄們,你們都知道我對天主教信仰是否忠誠,都知道我在教會取得勝利的偉大日子裡,我怎樣用行動會證實我的忠誠。是的,弟兄們,自從那時以後,我就以我是亨利·德·吉茲的忠實追隨者為榮;天主保佑德·貝姆先生'注',我是從他的嘴裡收到命令的,他居然肯親自把命令傳達給我,我就忠實地執行了,甚至連我自己的客戶也想統統殺掉。我對這項神聖事業的耿耿忠心使我被任命為區警衛官,我敢說,這對教會來說是極其有利的。我這樣就能記下聖日耳曼一奧塞爾區的所有異教徒的姓名,我在這個區的枯樹街一直開設一間吉星旅館,請你們光顧,弟兄們,我記下異教徒的姓名以後,就轉告我們的朋友。說實話,我不像從前那樣拼命要殺胡格諾教徒了,可是我不能不記住我們正在建立的神聖聯盟的真正目的。”

希科心想:“聽呀,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個拉於裡埃爾是個專門殺異教徒的兇手,從各位盟友對他的信任來看,他的功勞真不小,他一定知道關於聯盟的詳細內幕。”

幾個聲音叫道:“說下去!說下去!”

拉於裡埃爾自以為天生能言善辯,一向沒有機會發揮,今天時機終於來了,於是他沉思片刻,咳了兩聲,然後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弟兄們,我們關心的不僅是消滅各種特定的異端邪說,還要保證使善良的法國人永遠不會見到將來有希望統治法國的親王中有異教徒。而弟兄們,我們目前所處的情況怎樣呢?弗朗索瓦二世本來可以成為一個熱心的天主教徒,可是他沒有留下後嗣就死了;查理九世是一個虔誠的人,沒有後嗣也死了;國王亨利三世的信仰不必我來評論,他的行動我也不必形容,可是他大概死後也不會有後嗣;只剩下安茹公爵,他不僅沒有子女,而且他對神聖聯盟也不甚熱心。”

有好幾個聲音打斷了發言人的話頭,其中也有蒙梭羅的聲音。

那聲音說道:“為什麼說不甚熱心?誰讓您這樣指責親王的?”

“我說他不甚熱心是因為他至今尚未加入聯盟,雖然閣下已經以他的名義答應過要加入。”

蒙梭羅說道:“目前有新人提出申請,誰告訴您這些新人裡面沒有他?我認為您在理事會未作出接收與否的決定以前,不應該懷疑任何人。”

拉於裡埃爾說道:“這話很對,我應該再等一下。可是安茹公爵也是人,也要死的,他沒有子女,我要請你們注意,他們家族的人都不太長命,王位會落在誰的手裡?一定會落到那個最狂熱的胡格諾派黨徒,那個一再依附異端的人,那個納布肖多諾索暴君手裡。”

這時,打斷拉於裡埃爾的話的,不再是喊喊喳喳聲,而是熱烈的掌聲。

“就是落到亨利·德·貝亞恩的手裡,我們的聯盟就是為對付他才建立的,大家往往以為他在波城或者塔布談情說愛,誰知有人見到他在巴黎。”

好幾個人齊聲叫喊:“在巴黎,不可能。”

拉於裡埃爾大聲說:“他來過巴黎!索弗夫人遇刺的那天晚上他就在巴黎;也許他現在還在這裡。”

好幾個人大聲叫喊:“殺死這個貝亞恩人!”

拉於裡埃爾大喊:“對,殺死他!只要他住進我的旅館,我保證殺死他。可惜他不會來了,在同一個地方兩次都抓到狐狸是不可能的。他到別的地方住宿去了,這個異教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