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槍一彈,就能成功。”

蒙龐西埃公爵夫人說道:“您葫蘆裡賣什麼藥呀?我倒是希望大鬧一場呢。”

“對不起,妹妹,我很抱歉地告訴您,您要看熱鬧是看不成了。我們一逮捕國王,他必然要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會來救他。然後我們不必自己出面,採用說服的辦法或者強制的辦法,叫他簽字遜位。只要他簽了字,遜位的訊息馬上傳遍全城,市民和兵士都會擁護我們的。”

公爵夫人說道:“這計劃很好,現在看來也不可能失敗了。”

吉茲紅衣主教搖著頭說:“這計劃有點粗暴。”

傷疤臉補充說道:“國王會拒絕簽字,他很勇敢,會寧死不屈的。”

馬延同公爵夫人齊聲喊道:“那就讓他死吧!”

吉茲公爵堅決地說:“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只想繼承一位自動遜位而被人蔑視的君主,我不想取代一個被人暗殺因而得到人們同情的國王。何況,在你們的計劃中,你們忘記了安茹公爵,假如國王被殺,他一定要出來主張由他繼位的。”

馬延說道:“讓他主張吧,見鬼!讓他主張吧!我的哥哥紅衣主教早已料到這一著了,遜位書上包括國王的弟弟安茹公爵。安茹公爵同胡格諾派有來往,他不配繼位。”

“他同胡格諾派有來往?您敢肯定這一點嗎?”

“當然!他逃出盧佛宮,不是靠納瓦拉國王幫他的忙嗎?”

“是的。”

“遜位書上還有一條條款對我們家族十分有利:條款規定您是王國的攝政官,從攝政官到國王,只有一步之差了。”

紅衣主教說道:“是的,是的,這一切我都預料到了,可是很可能那些法國兵衛隊會強行衝進修道院,以證實一下遜位是否真的,是否自願的。克里榮不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人,他會對國王說:‘聖上,現在有生命危險,這沒有什麼,首先要做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馬延說道:“這是屬於將軍管轄的事,將軍已經採取預防措施了。我們有八十個侍衛官在這兒保衛修道院,我又分發過武器給一百個修道士。縱使有一支軍隊來攻打,我們也能支援一個月。還不說在失利時,我們可以帶著人質從地道逃走。”

“這時候安茹公爵在幹什麼?”

“他像往常一樣,遇到危險就軟下來。這時候安茹公爵正回到自己的公館,在比西和蒙梭羅的陪伴下等待我們的訊息哩。”

“我的天!他應該到這裡來,而不是回自己家裡。”

紅衣主教說道:“我認為您錯了,哥哥。如果叫他們兩兄弟聚在一起,老百姓和貴族都會認為我們在設定陷阱來謀害他們家族,就像剛才我們所說的那樣。我們首要的任務在避免戴上篡位者的惡名,我們所做的只是繼承王位,沒有別的。我們放任安茹公爵在外,不觸動王太后,我們就能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和我們的人的欽佩,沒有人能指責我們。否則,便會有比西以及其他無數危險的劍客反對我們。”

“呸!比西明天要同嬖倖們決鬥了。”

吉茲公爵說道:“好極了!他會殺掉他們的。這真是一件大好事。以後他就會成為我們的人了。我會派他去義大利當將軍,統率一支軍隊,那裡戰爭一定會爆發的。比西是我所十分敬重的絕頂優秀的人。”

蒙龐西埃公爵夫人說道:“為了證明我同您一樣敬重他,我答應如果我丈夫死了,我就嫁給他。”

馬延驚叫道:“妹妹,您嫁給他!”

公爵夫人說道:“有不少地位比我高的女人,只要求當他的情人,而他那時候還不是統率一支軍隊的將軍呢。”

馬延說道:“算了,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目前還是言歸正傳吧!”

吉茲公爵問道:“